謝憬銘自顧自的著再加些什麼可以得到更佳的效果,一回頭卻發現白卿安時不時的瞄向一側偷笑。
“……這個就是我大概的想法,你覺得……”謝憬銘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去,發現不知何時被謝憬淮拿走得酒壇此刻正大開著放在桌上,玉瓷酒杯倒在一旁,而謝憬淮則是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這子和你這麼熟居然還偷喝我的酒?!”
白卿安憋著笑,看著謝憬銘悄悄靠近熟睡的某人。
許是夢中的景象實在讓他沉醉,以至於謝憬銘靠近時竟沒有一點反應。
這對練武之人可算不上什麼好事。
白卿安看著謝憬銘輕鬆地接近他,然後輕而易舉的揪住他的耳朵,正要用力時她卻突然開口道:“魏王殿下,就讓四皇子殿下好好睡會兒吧。”
謝憬銘收回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挺會心疼饒嘛。”
“殿下誤會了,我隻是……”
“哎——這些都不重要,女人嘛,你這樣的也算獨一份了。”
“啊?”
謝憬銘看著她不解的神情,故作神秘的靠近她,“我見過有像母後般端莊,有淑妃那般清冷,還有我家那位潑辣……不是,強悍……不對……總之,她們之間總有共同之處,那便是在被困住的生命裏,做著世俗要求她們做到的事。”
在被困住的生命裏,做著世俗要求她們做到的事。
白卿安將這句話仔細琢磨,腦中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但你不一樣,釀酒、走江湖、開酒坊、泡皇子……咳,不是,我是與老四互為知己。”謝憬銘繼續道,一時的失言差點把暗中的大江等人嚇得摔出來。
白卿安笑了笑沒太在意,這些事本就是個人有個饒見解,她就是站出來大聲解釋他們沒那種關係,又能解釋清多少呢?
“我活了這麼多年,嚐過下美酒,蜀中得月樓的酒我也曾嚐過的,若是那時就知道釀酒人是你,定然早早的來拜訪。”謝憬銘突然正色道,認真的讓人覺得他正在這世間大道。
白卿安看著眼前這個完全不提及身份地位的男人,突然有一種衝動——
“你知道嗎?我曾經醉過很多次,每次醉後再醒來隻覺得內心虛無,可唯獨昨夜的一杯一夢,讓我看見了我心中的極樂之地,美酒佳肴源源不絕,樂師舞姬相輔相成,邊是七彩祥雲,身側是玉樹瓊花,沒有俗事相擾,沒有不解風情之人,隻有我想要的一切在眼前。”
他一句句著,可眼底卻是越發悲涼。
“我知道,很清楚的知道那就是我的夢,可是還是要和你聲謝謝,至少這個夢讓我開心了許久……許久……”
眼角的淚緩緩落下,她釀一夢的初心,就是為了讓飲者得到片刻歡愉——帶著希冀和欲望的歡愉。
謝憬淮醒來時嘴角的笑意依舊掛著,他活動著壓麻聊手臂和發酸的脖頸,一晃眼看到一片狼藉的桌麵。
“我睡了多久?”
“快三個時辰了。”大江閃身出來道,目光裏不安的看了看外麵漫的晚霞。
“看來宮裏是去不成了,去回一聲吧,就三皇兄來找我喝酒結果我醉了……還沒醒。”謝憬淮站起身一邊活動著一邊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