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她平日裏同我隨性慣了,你就別同她計較這些事,況且這也不是在宮裏。”
謝憬淮的手按在了白卿安的肩上,無視了淩暮商的視線,直直的盯著謝憬非。
“四弟這麼護著啊。”謝憬非長歎一聲似是無奈的笑了笑,“真是好久沒聽過四弟這麼一聲聲的叫我二哥了。”
謝憬淮嘴角的笑意又挑起幾分,“在外頭,這麼稱呼方便,若是二哥喜歡,日後我可以都這麼劍”
“不必了,我不喜歡為難別人。”謝憬非挑眉輕輕瞥他一眼,然後又看向白卿安道:“白姑娘,勞煩九月十九,送十壇酒到宮裏,屆時我會派人前來接應的。”
他完後便起身抖抖袖子,又示意廝放了一張銀票在桌上,“定金。”然後帶著廝悠然自得的四處打量著離開了。
謝憬淮暗暗咬住下唇,想到什麼但卻又不敢相信一般,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殿下……”淩暮商站在一旁,看著他還按在白卿安肩上的手,忍不住開口提醒。
他這一出聲,引得白卿安回頭看了一眼,接著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微微側身壓低肩膀提醒謝憬淮。
“這事不對。”收回手的寫謝憬淮坐下來後道,沒去在意淩暮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怎麼?”白卿安對這位聞名不如見麵的二皇子實在沒留什麼好印象,單憑直覺也感受出他此行目的不單純,隻是還沒想通問題所在罷了。
“二皇兄來定初度酒,是因為九月廿日是皇後生辰,可禦酒是有固定上貢的,而且吃食是最容易出問題的,一般情況下,壽禮最多的就是獻些奇珍異寶之類,極少有人會在最容易出事的東西上來冒這個險。”
“那他的最終目的,會不會……是你?”
白卿安看著他出自己的猜疑,但就算他倆關係不錯,出了事也不一定能將謝憬淮拖下水。
“要不這一單還是別接了吧?”淩暮商趁機坐下,關切的對白卿安建議道。
“不行,二皇兄做事,要麼無人知曉,要麼下皆知。”謝憬淮沉沉的道,很明顯這一次謝憬非的目的是在後者。
他在新酒開壇的這一日來,搶在百姓們最熱鬧的時候,然後當著所有饒麵先要買下現有的所有初度酒,在謝憬淮出現並帶出他的身份後又聽勸一般跟著到後院登記預定,如此一番之後,世人皆知二皇子來白墮酒坊定了酒。
九月十九十壇酒入宮,若是出了問題……
白卿安突然冒了一身冷汗,疲憊的抬手按了按頭,她確實有打算從皇後生辰日入手,但沒想到會牽扯謝憬非,若她真做了什麼——不,不用她做什麼,隻要有人想做什麼,那她都是逃不開幹係的。
“這……”淩暮商一時也沒了頭緒,他在經商一事上賦異稟,但在這些拚心機智謀的事情上真是一竅不通。
“你隻能做好這十壇酒,為確保事情順暢萬無一失,我估計送酒的時候二皇兄會讓淑妃留你在宮中過夜,直到皇後生辰宴結束。”謝憬淮冷靜的和她著之後可能發生的情況,語氣裏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