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麼稱呼?”白卿安聽著她的講述心動不已,畢竟她自己而是釀酒人,這釀出來的酒是好是壞在行家眼裏可沒法隱藏掩飾,幹脆就開始拉近關係。
“哎呀,我,我,相熟的姐妹都喚我一聲素娘。”許久未被人叫過名字的老板娘有些害羞。
“素娘?真是好名字,妹白卿安有一樁生意想與姐姐談談。”
“姑娘請——”
老婦人帶著秦艽繞進一條巷,一條破瓦寒窯與京城格格不入的巷。
“姑娘剛才在找藥商,老婆子的侄兒倒是在做這個買賣,隻是藥行一向壓價壓得狠,有些藥又難尋,搞不好的還容易丟了性命,我也不知道我這侄兒的這些東西能不能達到姑娘的要求,也是麻煩姑娘跟著走這一趟了。”老婦人走在前一邊抬手拭汗一邊和身後的女子解釋著。
“不,是我麻煩大嬸了,一會兒我給大嬸賠損失的茶錢。”秦艽不好意思的道,這老婦人麵善心慈,為了引薦自己家的侄兒給她,甚至都放下了茶攤的生意,隻隨口讓別人照看,可誰會真正照看呢?
“到兩了,藥材都有些味道,還望姑娘莫要嫌棄。”老婦人上前扣門,轉頭麵帶歉意的道。
“不妨事的。”秦艽笑了笑,眼睛卻直直看著那扇破舊的門。
老婦人敲了半門都不見有人來開,有些惶恐的轉頭向秦艽躬身道歉,“姑娘不好意思啊,來的匆忙,估計是又去采藥了。”
秦艽笑了笑上前扶了一把,“沒事的,既然認得了大嬸又來認了門,等您侄子回來我再來拜訪就是。”
“麻煩你,麻煩你。”老婦人本想避開她的攙扶,但到底年紀大了,在這碎石遍地的門前要是摔一跤,那醫藥費都是讓人愁的事。
秦艽笑著沒應答,隻是心的攙扶著她下了台階,又跟著她一步一拐的往街市上走去。
“我這侄子命苦,的就沒六娘,不知道哪認的師父,就跟著人家學采藥,可是他自就長在這裏,又為了照顧我這個孤老婆子,采回來再多再珍貴的藥,都要被那些藥鋪坑一道,有些時候連路上的吃住錢都賺不回來。”
“大嬸住哪?要不先送您回去吧?”秦艽想了想,仿佛是無意間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不用不用,今日遇到姑娘高興,還能再賣一鍋茶水。”老婦人笑著擺手,看看身旁蒙著麵紗的姑娘,想著這樣的好姑娘要是能娶回來做侄媳婦,自己大概都能多活兩年。
但看了一會兒,她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家境如何自己還不清楚嗎?這姑娘身上的衣裳雖不是綾羅綢緞可也絕不是貧窮的門戶的女子穿得起的,還是莫要癡心妄想的好。
秦艽一路將老婦人送回了茶攤,留了酒坊的地址和一些碎銀,仔細叮囑了過些日子她侄兒回來可一定得通知自己後便回了酒坊。
一進門,就見十大缸酒幾乎占滿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