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父皇派人去各府宣了,昨日盡興今日有要事稟報者可入宮覲見,其餘人算是休沐一日。”謝憬非給母親解釋道,想了想又補充道:“要不然兒也不敢在母妃這安穩的睡到方才才起。”
“哼,滑頭。”
“兒滑頭?母妃莫不是忘了四弟?”
淑妃看著他笑了笑,卻沒再話,母子倆就著晨光喝著茶,卻都不由自主的在猜測那個真正的滑頭此時在做些什麼?
“殿下,這方子?”薑驁離站在門外舉著手裏的紙看著一臉疲憊的謝憬淮問道。
“恩?這方子怎麼了?不能用嗎?”謝憬淮的眼底還有一片烏青,他昨日白除了爭標賽,還跑了一趟白墮酒坊看白卿安,之後著急忙慌的回府吩咐布置亂了好一陣後又準備入宮,出了宮就又帶著《良宴會》去鬼府了,忙了一一夜到現在還沒閉過眼。
“這方子能讓師妹醒來?”薑驁離雖然不忍看他這個樣子,但白卿安已經昏迷了不知多久,用藥用針都得把控好了。
“恩,她可以。”謝憬淮打了個哈欠道,完又擺擺手一麵往旁邊的空屋子去,一麵道:“鬼娘娘不至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放心用吧,我先眯一會兒。”
薑驁離愣了愣,又看了看手上的方子。
鬼娘娘?這居然和鬼府有關?
謝憬淮送白卿安來的匆忙走得也匆忙,就連白卿安為什麼會昏迷都沒清楚,而他自己給白卿安把了脈可脈象不過就是昏睡而已,就是用藥用針都顯得過於急促,沒想到竟然送來了方子,那也就是正麵證實了白卿安的沉睡確實是被人下了藥。
什麼人下的什麼藥居然能致她昏迷多日不醒?
除了已經去吩咐人抓藥的薑驁離外,謝憬淮同樣在想這個問題。
當初在南樓,連莊生夢蝶都沒用,如今居然……
“殿下果然一言九鼎。”鬼娘娘的身影在那些飄飛的紗幔後若隱若現。
“給人吧。”
“殿下笑呢,人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哦,對了,忘了把方子給你了。”
一個燈籠飄過,下方用細線係著一張紙。
“方子?”謝憬淮取下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一遍。
“是呀,白姑娘讓殿下先帶出去也算是表明我的誠意,但我要的東西殿下還沒拿來,這方子自然得扣著,現在兩清啦。”
“那我的人呢?”
“殿下又笑了,你的人不是得等白姑娘完成我的要求才能放嗎?”
“你再一遍。”
“算了算了,那個追上來的我得先扣著,白姑娘什麼時候開始做我要她的事我什麼時候再放,至於其他三個……大活人在鬼府畢竟有傷我們這裏的風水,還請殿下先帶走吧。”
大江三人神色複雜的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謝憬淮,實在沒想到他們做人暗衛的竟然有一身陷囹圄是被自己主子救出來的。
窗外飄進來濃濃的藥味,與院子裏本來濃鬱的酒味混在一起,反倒形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清心醒神卻又引人沉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