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輪圓月高懸夜空,如黑夜中一顆晶瑩的寶珠靜靜的鑲嵌在上,淡淡清透的月光灑下,被無數的明亮的霓虹夜燈蓋過。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辦公樓大廈燈光盞盞,熬夜加班的員工在喝著咖啡趕方案;大型綜合商場人流不斷,有食客辣得呼哧呼哧哈氣吃著特色本地菜,有名貴服裝店的銷售撐著笑容跟進店的客戶推銷當下最紅的一款。
條條特色街車來人往,酒吧一條街光鮮亮麗男女如織,吃一條街擼串喝酒人聲鼎沸,好一副人間勝上的熱鬧夜生活。
雙手插兜走在巷子裏,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林凡此時的心情,那就是——坑爹,坑爹坑到家了!
他打暑假工一個星期了,原本是想做景區裏的安全員,結果老板一句景區淡季,就把他派到景區酒店裏做個端盤子的服務員,整端茶上菜的,差點沒把他鬱悶死。
然後今還碰到一桌奇葩,兩個又是金鏈子又是金戒指的胖子點了一桌子菜,酒足飯飽要結賬了,居然菜裏有頭發絲要叫老板來!
我呸!你們把盤子舔的幹幹淨淨來才有頭發絲,擺明了就是找茬想吃霸王餐!林凡把這幾人鄙視得無以複加,當時恨不得把賬單拍到那戴金鏈子的胖子臉上。
精明的老板當然不承認,結果那金鏈子胖子和金戒指胖子抬起光禿禿的腦袋,腦門都快懟到老板鼻子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禿頭。老板沒辦法,前腳捏著鼻子認了,後腳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有沒有搞錯!那頭發絲二十多厘米,那頭發絲明顯是女的頭發好不好!你怪到我頭上來幹嘛?林凡當時恨不得跳起來把尖嘴猴腮的老板打一頓。
肯定是那個暑假兼職前台的妞,趁端盤上菜的功夫偷吃留下的。林凡憤憤不平的想著,害我挨了頓罵,明不找回便宜來我林字反過來寫!
對那前台妞,林凡心裏是又流口水又頭疼,明明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偏偏性格鬼靈精怪的,自打第一上班,一個星期下來了,林凡也沒在她手裏占到便宜,這個虧能不能找回來還真不好。
日,林字反過來寫就反過來寫,照樣是林!
林凡唉聲歎氣的搖搖頭,為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在巷子裏找了個廉價的燒烤攤,點了幾個燒烤要了打包,找了個座位拿出手機剛坐下,就聽到旁邊一桌人在聲討論著什麼。
“你聽了沒?芸南省那邊好像出大事了。”旁邊桌的一個醉了的胖子大叔道。
胖子對麵的瘦子大叔打了個酒嗝道:“沒看啊,芸南出什麼大事了?”
“是什麼黑工廠爆炸,死了不少人咧!”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看到新聞?那黑工廠是幹嘛的啊?”
“鬼知道,我也是聽我芸南的老同學的,這事好像被壓下去了,你能看到新聞才怪了。”
“我去,都死人了啊,沒人去鬧的嗎?”
“哼哼,我看哈,這事情不簡單,保不準這黑工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咧。來來,再喝一杯。”
林凡不屑的搖搖頭,搞笑,現在網絡這麼發達,真有爆炸事件那新聞早就滿飛了,還聽個屁啊都,估計也就是個謠言,虧了那胖大叔的有板有眼的,純粹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正好點的燒烤打包好了,他也懶得聽這些八卦,要了兩罐啤酒,付了錢拎著燒烤就往家走去。心情不好怎麼辦?擼串喝酒啊,一瓶不行就兩瓶!
他住的地方是個老區,當下又是深夜,昏暗的路燈打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夜風嗚嗚刮起,頓時陰森森的。
林凡開了罐啤酒喝了一路,這條路他走了十幾年,早就習慣了,身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他才不信什麼鬼神,頂多出來幾個混混打劫,他一個窮高中生,要財沒財,要色,嗯,還是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