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老二，你這次考的怎麼樣？”
北夜流光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男生長眉秀目，笑的卻是頑劣不羈，兩條長腿翹著，慢悠悠的晃著，校服外套的拉鏈隻拉到了腹。
頓時腦海裏浮現了四個字。
蕩夫鶯娃。
男生全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還能不能維持這副笑臉還很難。
他隻是覺得她今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比往常更深邃，撓了撓頭，還是嬉皮笑臉的問道：“要我，都高三了，你就沒有一次能考到我前麵去，你什麼時候能擺脫你這個萬年老二的名聲？”
北夜流光慢條斯理道：“這一次。”
身為暗族少主，年輕一輩篩選出來的唯一有資格繼承暗族的人選，她還從來沒當過第二，怎麼可能在這麼一個地方破例。
男生嗤笑了一聲，倒沒有惡意，隻是覺得有趣，以及期待：“好啊，看來你這次很有把握，是考的不錯啊。”
北夜流光輕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拉鏈拉好。”
也就是她早就心有所屬，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要是換個女人站在這裏，看著他這副勾引饒樣子，隻怕他早就清譽不保。
男生早就覺得她的眼神不對勁，難道問題是在拉鏈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外套，隨手撥弄了幾下：“拉鏈？怎麼了？”
北夜流光不再看他，老師來了。
剛開學沒多久，就進行了高三的第一輪考試，今剛好是雙休日之後的星期一，卷子也都批完了，成績也出來了。
老師踩著高跟鞋，穿著幹練，抱著一遝子卷子，噠噠的走上講台，倒是讓北夜流光很有好感，她來到這裏遇見的女人多數柔弱嬌嗲，男人粗獷魁梧，即便她再怎麼心如止水也還是有些辣眼睛，難得能有符合她心意的。
“這次月考的成績下來了，大家猜猜第一是誰？”
下麵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肯定是宋清洛啊！咱們班的第一可一直都是他，難道這次能有什麼改變不成？”
“老師怎麼這麼問？到底是誰啊？”
“該不會是柳無月逆襲了？”
老師神秘一笑：“這次咱班的第一就是柳無月！”
班裏一下子炸開了鍋。
“萬年老二還真的有逆襲的一！”
北夜流光還是不習慣“柳無月”這個名字，但既然占了她的身體，對於名字反而無所謂了。
宋清洛不敢置信的看著北夜流光，仿佛看到了怪物：“你還真的是……”
他們所在的班級是學校的重點班，從來班級的第一就是學校的第一，在重點班裏的學生最差的也能考上重點大學，更不要在重點班中排第一第二的人物，這就是清北都要爭搶的學生。
所以，哪怕之前的柳無月一直都排在第二，大家也都戲稱為“萬年老二”，也沒有誰是真的嘲笑。
老師大肆表揚了北夜流光，對此北夜流光麵不改色，她從到大聽到的表揚實在是太多了。
想到從前，北夜流光眼神微微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