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現在一切都回得去嗎。我已經跟他很久很久沒有聯係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我不知道他跟我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有太多的不知道,可是我又不敢去知道,我好害怕答案比我不知道跟讓我難過。
“我們還是不要說這麼傷感的話題了,畢竟林振風現在跟我不過是路人了,而我希望他以後會有更愛他的女子,我可能真的不配。”我苦笑著說。安寧似乎還要說點什麼,我說:“我們還是來談談席以參的病情吧,也許你能給我很多的訊息。”
見到我真的不願意再說什麼,安寧隻好妥協,“他的病情很不樂觀,醫生說,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動力活下去,他在受傷前受過很大的刺激,讓他沒有很強的求生欲望,這個可能跟他的父母又很大的關係,他的父母都不是很願意搭理他,他們寧願聘請很貴的保姆來照顧他也沒有時間來看他一下。”安寧說。
記憶中席以參的爸爸是不會這樣對他的,他的父母都是我們那裏知名的企業家,人前風光無限,據說也極愛這個兒子的,沒有道理在這個問題上存在什麼偏執,這幾年席以參一定是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顛覆了我所認為的他,我看著他消瘦的臉龐好心疼,我多麼希望在他發生點什麼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我,可是我現在害怕的是當他真的醒來的那天,記憶力會不會還殘留著我的樣子。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我們會站在一起好好談談別人。”我說。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捫心自問,如果不是林振風我想我們可以變成很好很好的朋友,在初中那會我是很賞識你的,覺得你和我身邊的那些貪慕榮華的人不一樣,我的身邊有太多嘰嘰喳喳要標榜自己的女生,你的出現讓我眼前一亮,可是誰又能知道呢,我們也有針鋒相對的一天。其實我很振風之前真的有很多的回憶,我們一直是別人口中的金童玉女,可是隻有我們兩個人自己心知肚明,我們不可能,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很多次都隱晦地提醒過他,可是他都笑了笑,如果他早就有心,我們也不會到今天這步田地。對於這點,你表現得很自信。”安寧無奈地說。
他們的這種感情我很清楚,就像我跟何琉,我們深知不能成為對方的誰,我們深知我們永遠都隻能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想要改變,都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個世界總是遇到過這麼多的意外,我一直相信的人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時候給了我最慘痛的打擊,這樣的打擊讓後來的我變得那麼怯弱和不安。我一直認為今天走到這個境地,不是別人造成的是我自己,我的優柔寡斷我的本末倒置,都讓我的人生旅途變得滑稽可笑,林振風對我失望也是應該的,我在他和何琉之間本來就權衡不清,在後來我在他和席以參之間又難以做出選擇,當然這一切還是因為我那個偉大的姐姐,是她讓林振風知道了這一切,這個時候我多麼想要好好滴質問她,為什麼那麼對我,我還以為我們也許可以在弟弟的幫助下回到最初的地方,可是我們並不可以,在我打算回心轉意的那個晚上,他很林振風合手摧毀了這一切。
“你在想什麼?是振風嗎?”安寧有點奇怪地問。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一直在想如果事情能回到很久以前,我沒有認識你們,我隻是和席以參在一起,會不會一切都變得簡單純粹,會不會我根本不用這麼難過,可是如果命運真的可以讓我重新選擇,我想我不會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上,畢竟這個世界讓我這麼難過。”我說。
“我自認為不是個樂觀的人,但是認識你後我覺得自己樂觀了許多,你要記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因為苦痛而美麗,如果你不想要遭受這一切,你在現在就可以了卻自己的生命,但是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還有許多割舍不下的東西,你是不是因為很多愛你的人而感覺到自己被牽絆,如果是這樣,你就是一個幸福的個體,這個世界上多少不幸的人,他們都選擇堅強地活下去,你,一個一切都健全的人為什麼不會樂觀地看待人生呢,要知道,你還有席以參對你的愛。”安寧說。
我看著安寧的眼睛,她看起來格外的美麗,在以前我隻是在仰望她,可是現在,我發現她像極了何琉跟我談心時的樣子,他們一樣的可以捕捉人的內心,他們給人溫暖的感覺,她的話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任何資格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