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溫雅的出現(1 / 2)

親愛的,我也很想你。

突然發現自己的思緒真的飄了很遠,遠到她在電話那邊嚷嚷,怎麼都不說話,你還活著嗎?我趕緊回了這句。

然後我們沉默了很久,我想她也是想到了很久以前我們擁護著彼此的時光,我們在那時怎麼會想到有一天我們終於站在了不同城市的星空下互訴衷腸。

想我了,就轉過身來。

我真的轉過身去,卻看到席以參站在那裏。頓覺得惡心,我對那邊的吼道,你現在越來越會耍弄我了,我真是笨到被你騙。

說完我假裝手機信號不好,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那時的我一看到席以參那副嘴臉就想吐。

可是我沒有騙你呀,我真的在你身後。

說完這句話,我看到席以參的身後走出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溫雅。

她掛掉了電話向我走來,笑顏如花。

“臭丫頭,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來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我說著,走過去,給了她一個盛大的擁抱。從她的肩膀望過去,席以參的眼睛明亮好看,但是有著媚惑的意味。

“讓你知道,我還能看到你驚喜的樣子嗎?”她說完,靠近我的耳朵說:“那個是我的男朋友,怎麼樣,正點吧。”

我笑著說:“挺不錯的,很帥氣。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兩年多前,我們在我同學的生日聚會上認識,他給我留了電話號碼,然後我們就慢慢認識了,後來就發展到現在了。”她笑嘻嘻地說,一點都沒發覺我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冷下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跟席以參是在一年半前分的手,照這麼說來,他早就在和我交往的時候為自己做了二手準備,既然如此,當初信誓旦旦地說愛我都是假的,或者說,從來沒有是真的。

可是既然你並沒有像你說的如此愛我,你現在不遺餘力地傷害我,又是因為什麼呢。

那天我請溫雅在咖啡館裏喝咖啡,席以參一起。我們手拉著手走在前麵,席以參手插褲袋裏跟在我們的後麵。偶爾的餘光可以掃到他,夕陽的暮靄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似乎就要被距離斷開。我想到很久以前,也是這樣似曾相識的夏日的傍晚,我走在前麵,他背著我的書包走在後麵,那時我總是勒令他跟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為了避開同學的閑言碎語,我對他的要求總是苛刻到不近人情,可是他都接受了。

如今他也是這樣走在我的後麵,但是他尾隨的那個女孩不是我,而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

我們在咖啡館裏坐下後,有點尷尬,原因在於之前我總是能跟溫雅掰很多事,如今我卻悶頭喝咖啡。

“南音,你什麼時候喜歡口味這麼重,喝這麼苦的咖啡了。”溫雅看見我一拿到咖啡就迫不及待地往嘴裏灌,有點疑問。

“最近可能壓力比較大,總是喜歡一點口味重的東西。”我放下咖啡館,說,“你是席以參吧,我剛才聽溫雅一路上都在稱讚你,想必你是個很好的男生,你要好好珍惜她哦,她不比其他的女孩,她很容易受傷的。”我文質彬彬地跟他說話,生疏到自己都覺得可怕。

“我會的。”他似笑非笑地說。

“以參也是你們學校的,怎麼,你們之前不認識嗎?”溫雅邊往咖啡裏加糖,邊漫不經心地問。

“不認識。”我連忙說。

“其實我之前有見過你幾麵,知道你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才女,至於我這種小人物你肯定是不認識的。”席以參邊說邊撫著咖啡杯的杯沿,修長的指頭在空氣中漂浮的灰塵中顯得瞿瘦蒼勁。

我幹笑了兩聲,轉而跟溫雅談起了近來的生活。

溫雅本來打算在北城安安心心過玩自己的高中年代,可是她爸爸突然執意要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原本就缺乏父愛的她終於決定把我舍棄,投奔她老爸去了。

我還記得走的那一天,天還下著雨,她把家裏的鑰匙放在我手上,囑咐我好好幫她看家,她說她一定會回來,她還讓我原諒她,從小就沒有親情關愛的她固執地把親情排在了第一位,所以不管怎麼樣,隻要她的爸爸願意,她可以隨時到她爸爸身邊做她貼心的小棉襖。

我握著她的手,像當年周恩來握著掏糞工人時傳祥的手時含情脈脈地說,不管你的決定多麼猥瑣多麼可恥,隻要黨需要你,你都應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