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兒將頭別向一邊,車外一輛車飛速晃過,又是一輛又是一輛…兩人都在沉默著,江慕君又啟動了車子,飛馳而去。
靜謐的夜裏也隻有在無聲的空間裏沉默的兩個人…
江慕君把她帶到了別墅,林沛兒原以為他會送她回家的,畢竟她碰過江藝了不是嗎?他應該嫌棄她才對,嫌棄她髒…
江慕君把車停下,森冷的語氣出聲:“下車。”
林沛兒看著他直視前方的側臉,氣惱的下了車,她的腳還是很痛,雖然江藝給她斷掉的高跟鞋換下來,換了雙平底鞋,她卻還是很不舒服,畢竟受了傷的腳,就這麼不動都痛何況要走。
剛下來,她就不敢把另一隻腳踏下,她怕那股鑽心的痛意襲來。
腳踝上腫起了一個大包,在夜色中一點也不明顯。
因為江慕君家裏沒這麼多傭人,所以他又把車開去了車庫,林沛兒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該幹嘛?
冷風又是一吹,林沛兒冷的想裹緊衣服,沒想到一拉,沒有外衣。
她外套不見了?啊,她記得之前吃飯的時候脫掉了,所以現在是被她搭在了江藝家餐桌椅子上?
“啊這要人命的風,怎麼就提醒了她了呢?”
林沛兒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哈了口氣。這天氣越來越冷了…
江慕君遠遠的走來就看見還站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林沛兒。
她怎麼不進去?寧願吹冷風都想著要回去?嗬!不可能。她想吹冷風就讓她在這兒享受吧…
江慕君走上去,沒有停留的路過林沛兒走進房子。
這會兒薛姨已經睡下了,管家年紀也大了,沒什麼事情睡的也很早。
大廳裏就隻剩下管家給自家少爺留的一盞燈,江慕君家大廳雖然沒有江藝家的大,但是也有一百二十平方米,這麼看來就很是冷清。
江慕君淡淡的轉身看了眼門外,林沛兒還是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哪兒。
他頓時很來氣,這是打算寧死不從?她把自己的身體這麼不當回事兒嗎?那他平時瞎操心什麼!她根本就不在乎!
“呯——”
江慕君揮倒一邊的大瓶花瓶,這是件花了兩千萬拍下的江慕君自己的作品,他隨手的一個人情送給之前的一個合作商,那人轉手就拍賣掉了,讓江慕君一氣之下拍賣了自己的作品,當然最後那個合作商破產了…
那兩千萬江慕君全部給手下的人加工資和獎金了。所以敢惹江慕君生氣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加上他淩厲的作風和狠辣的手段,所以江慕君在外的名聲要比神秘莫測的齊上人來的更加凶狠。
但他的底線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小女子給破掉,現在他隻是憋屈的打碎了花瓶。江慕君從來沒有這麼憋過自己。
江慕君又看向窗外,他衝了出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管她怎麼想,他反正是心疼了。他又一次的栽了下去,他不介意!
即時再栽進去他也要纏著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