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還想跑?”
“你誰想跑呢?臭男人!”
晏笙歌烈藥焚身,手指挑起男人下頜。
沙啞的嗓音,帶著蝕骨的誘惑,挑逗地拂過男人的耳畔:
“你搞清楚狀況,今被上的人,是你!”
如果清白能換來一條命,她顧及什麼女兒清白!
反正現在瞎燈瞎火,管他是醜是美,隻要是個男人就行!
“你確定?不後悔?”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中,男人黑眸閃過意味不明的幽光。
看樣子,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早就把他和她的曾經,忘得一幹二淨。
如果今不是遇到他,她是不是隨便找個男人就可以解決?
想到這裏,男人眸光一暗,幽幽勾唇:
“你可沒有後悔的機會!”
突然,狂熱的吻,像饑餓已久的野獸般,鋪蓋地地吞噬著晏笙歌的理智。
她美好的身體盡情地舒展,某個劇痛的瞬間,晏笙歌猛地睜大了眼睛:
靠……中藥的人是她,為什麼她有種這個男人才是狼的錯覺!
數月後……
電閃雷鳴夜,暴雨傾盆而下。
“啊——”
晏笙歌淒厲的慘叫伴隨著雷聲,在暴雨裏顯得尤為地痛苦,大床上,她腹部的絞痛像鋒利的鋸齒切割,疼痛幾乎快奪走她全部的意識。
穩婆忙手忙手,不停地給她擦掉滿臉的汗水,使勁給晏笙歌加油打氣:“夫人!再使勁一點,再使勁!孩子快出來了!夫人再加把勁啊!”
接生這麼多年來,穩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難產的孩子,足足兩個多時辰都還沒冒出個頭來。看這位夫人的肚子……肚大如磨盤,該不會不止一個孩子吧?
晏笙歌什麼都聽不到,手指攥得床單都快碎裂,咬牙,奮力使勁!
“啊——”
當初是她強了那個男人,借幾個種的,不管什麼,她都要把孩子生下來!
女人的自尊,讓她絕對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上讓步!
產房外站著的,是晏笙歌的侍衛,易寧。
易寧任由大雨瓢潑在身上,將他一身澆洗得狼狽不堪,又恨又怒的目光心焦地盯著產房的房門,恨不得馬上衝進房間裏替她承受那份痛苦。
聽著晏笙歌痛不欲生的叫喊聲,他的心像被人無情撕碎:“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沒有陪在你身邊?是誰?是誰!”
歇斯底裏的怒吼聲終究沙啞了聲音,這幾個月裏,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卻始終沒有看到別的男人出現,不知實情的他,隱隱誤會了什麼……
她一定是被人玷汙了……
在她失蹤的那幾裏,不明身份的男人,玷汙了他用生命守護的主子,竟然還不想對她負責,留她一個人忍受世人的白眼,甚至一個人承受這生子之痛!
手指痛恨地深深陷進了血肉裏,恨不得一刀捅了那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
突然,暴雨裏,傳來了凜冽的殺機。
易寧戾光閃過去,一排黑衣人持刀而來,每一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明顯……就是衝著晏笙歌來的。
是卿玉翎的人!
那個害得笙歌姐無家可歸的女人!
他渾身的怒火都在此刻爆發:“你們……該死!”
鬼魅的身影,以詭異的速度衝進了暴雨中,跟黑衣人打鬥一片。
“啊——”晏笙歌清楚聽到了外麵的打鬥聲,腦海裏閃過卿玉翎得意狂笑的嘴臉,恨意如烈火般蔓延!
誰能想到,幾個月前,剛穿越而來的她,竟是被自己的表妹卿玉翎親手下了藥,意圖毀了她的清白?
一道旨意,原主成為君華宮欽定的王妃,表妹卿玉翎卻因嫉妒生恨,設計打斷她哥哥的腿,挖掉她妹妹的眼睛,還逼得她離家遠走、未婚生子!
至親之人無情捅刀,叫她如何不恨!
如何不恨!
“啊——”晏笙歌發出一聲驚慘叫:“卿玉翎,丞相府縱容你謀害我將軍府全家,我晏笙歌對發誓,等我有一成功歸來,我定要你們丞相府付出血的代價!”
仿佛過了漫長的世紀,她痛苦地昏厥過去,下麵明顯有重物滑落的感覺,隨即,穩婆驚喜地叫了出來:
“夫人,恭喜啊!孩子平安無事!是一對龍鳳胎!”
奇怪的是,兩個孩子竟然都沒有哭聲。
可惜,穩婆的聲音被淹沒在雷聲中,還沒等人聽清,穩婆就被黑衣人從後麵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