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眸子逐漸染上一層迷離的欲望,那張精致的臉龐變得模糊,喉嚨裏一股燥熱灼燒,連呼吸都開始燃燒,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發燙的臉頰,肆意的遊走在她美好的鎖骨之間,細細密密的吻亦隨之而下,手指輕輕的一撥,一顆紐扣跳躍,一隻冰涼的大手探進那敞開的襯衣領口。
“嗯!”猛然的一個戰栗,那雙輕顫的雙眸陡然圓睜,那個正做著春夢的二百五一瞬間睡意全消,被迫盯著那張放大的妖冶臉龐,雲末忘記了呼吸,忘記的自己嘴裏他氣息的纏繞,時間仿佛凝固在那一刻,僅僅隻停頓了那麼一秒,那個反應遲鈍的女人猛然推開身上巨大的壓迫,“是你。”
原來真的是他,那熟悉的氣息,那纏綿的溫柔,真的是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真的是。抿緊了唇,雲末突然很想哭,所有的委屈瘋狂的傾巢而出,衝破了白天用鮮血築建的堅固堤壩,所有的委屈一發不可收拾的泛濫成災。
“是,當然是本王。”全身的熱血一瞬間冰冷,丟開手裏的女人,魅邪妖冶的臉上籠上一層寒冰,同時也凍結了那顆剛剛柔軟的心,琥珀色的眸子裏猛然出現海灘上的那一幕,心,瞬間僵硬,凍結上三尺寒冰,一把捏起她的臉,手上的力道有些發狠,魅邪一字一頓的的咬牙,“若非本王,你以為還會是誰。”
痛!那隻冰涼的大手不帶任何的憐香惜玉,幾乎捏碎了臉頰的骨頭,可雲末卻來不及顧及臉上的疼痛,痛!那咬碎了的幾個字狠狠的砸在心上,砸碎了那顆才剛剛縫補起來的碎心,全身的汗毛根根直豎,雲末感覺到一股錐心刺骨的冰冷,看進那一雙寒氣逼人的琥珀色深潭,無力的,任由他冰冷的眼神一片片淩遲自己的心,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除了心痛,她甚至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
一抹冰冷的笑凝結在嘴角,那張妖冶的臉上寒冰猶如實質的逼人,劍眉輕佻,魅邪淡淡的看著那個一臉無辜的女人,“怎麼,就連做夢都在想著他,做夢都在想著與他纏綿是嗎!”
他半眯的眸子裏瞬間迸射出殺氣,如寒風凜冽,那一襲濃鬱的黑發不經意的散落在她的胸前,帶著他的氣息,此刻,恐怕唯有這才是唯一不算冰冷的牽連,清澈的眸子裏那張妖冶的臉龐逐漸模糊,又瞬間清楚,委屈,一次次的的攻破倔強的防禦,一次次的的逼退眼底的淚水,雲末用盡所有的力氣呼吸,努力的想要逃離那壓迫的窒息。
狠狠的甩開那張委屈的臉,魅邪不再留戀的離開她的身體,那雙委屈、倔強的眼神太過迷惑,魅邪有些看清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腦子裏的那一抹該死的雪白色卻怎麼都趕不走,甩不掉!讓人瘋狂的想要撕碎眼前的這個女人!籠與袖袍內的手指已經收緊,猛然站起身,帶著那麼一絲不願承認的逃避,魅邪大步流星的離去。
突然飄散了他的氣息,來不及留戀他溫柔的發絲纏繞,那一抹黑色的背影凝聚,帶走了一室的冰冷。思念,委屈,心酸,心痛,一瞬間彙聚,如山崩地裂的委屈咆哮,顧不得一切,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間衝下床去,無論怎樣都可以,我投降!我真的再也經不起那樣的心痛折磨!我投降!
一具柔軟的身體猛然衝撞,她緩緩的貼在那寬大的背上,一雙纖細的手有些發狠的環抱他堅硬有力的腰,雲末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狠狠的融進自己的骨子裏,這個該死的家夥,抿緊了唇,發疼的眉心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心底裏歇斯底裏的嘶喊,雲末咬緊了牙,該死的!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有那麼一瞬間的震撼,想要再次擁有那熟悉的氣息,有那麼一刹那的衝動,想要轉身擁抱背後那個無言的女人,他隻是僵硬的,任由她那麼無聲的抱著,沉默。
久久的,久久的,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佇立,不分彼此。突然揚起一抹淡笑,帶著些許諷刺的味道,雲末再一次狠狠的貼緊那寬大的背,緩緩的,緩緩的鬆開了環在他腰間的手,幽幽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