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腳下的步子有些輕快,有些急切,雲末這才發發現,原來,這些天自己不過是在偽裝,所有的倔強,所有的強硬,其實,真想狠想他,那個壞蛋!
猛然停下腳步,雲末瞪著眼直挺挺的立在了幽冥殿外,不對,這完全不同於往常的複雜氣息,還有這空氣中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漂亮的眸子裏一抹慌張猛然擴張,不知道到底在緊張什麼,雲末愣愣的,可自己的雙腳卻已經不聽使喚的向著想念的方向走去,心,慌亂的節拍,雲末一片空白的腦子裏卻清晰的知道,裏麵有女人。
“嗯!”一抹淡青色莽撞的衝到那一抹有些僵硬的白色,青鋒不解的看著那張呆滯的臉,怎麼了?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去。
一抹火紅刺痛了眼,那一抹濃鬱的黑色與之相融,竟然是那般的妖嬈綻放,殿堂之上,那一雙相擁深吻的人仿佛與世隔絕,不受天地間的任何繁擾,那般唯美的定格在雲末的眼裏。
心,一片疼痛迅速蔓延,一片麻木緊接著覆蓋所有的疼痛,而疼痛卻掙脫麻木瘋狂的滋長,嗬嗬,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紅色與黑色才是最完美的搭配,喉嚨裏某種東西哽咽,雲末感覺到難以呼吸的難受,這裏好壓抑,還是回去吧,幽幽的轉身,雲末張開嘴咬上自己的拳頭,硬生生的逼退眼中的酸澀泛濫,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快,這裏真的好壓抑,再多待一秒恐怕會窒息。
望了眼殿堂之上絲毫不受影響的兩個人,青鋒咬緊了牙追向那一道消失的白色身影,怎麼會這樣,王尊怎麼會這樣。
睜開琥珀色的雙眸,魅邪揚起一片冰寒的臉,放開懷裏迷離的女人,那張性感的薄唇不帶一絲溫度,“公主今日所說之事,本王會再好好考慮,近日事務繁忙,本王也乏了。”
突然失去那個懷抱的溫柔,突然遠離那令人癡迷的獨特氣息,妖嬈的臉上淡淡的紅暈褪去,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花冶的臉上盛開一朵無力的妖嬈,“她走了,我也該走了。”
妖冶的臉上始終是一片平靜無波,幽幽的轉身,魅邪負手而立,沒有絲毫的留戀。望著殿上的巨型浮雕屏風,琥珀色的眸子裏卻映出哪一張略帶蒼白的精致臉龐,心疼,依舊無法控製,短短幾日,那個柔弱的人兒又清瘦了幾分。
深深的呼吸,再多看一眼,哪怕隻是一個冰冷的背影也那般留戀,一抹火紅的身影離去,唇邊他的氣息仍舊清晰,可那一抹背影卻道不盡的絕情。嗬!僅僅隻是為了做給她看麼,僅僅隻是為了刺激那個女人麼,心,狠狠的抽疼。
手指撫上已經冰冷的薄唇,花冶的臉上掛著冷然的笑,嗬嗬,有什麼關係,隻要你願意,就算隻是逢場作戲而已,我也同樣甘願為你,魅邪,我是不會放手的,我花冶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你早晚會是我的人,我的人!
南瞬間呆滯的眼神,那僵硬在臉上的笑容,那個黯淡的女子在那一刹那凋零,她,是在意的嗎?她也會在意嗎?那個女人,那個負心的女人,她也會心痛嗎?哼,雲末,這是你給本王的痛,如今本王不過隻是如數還給你而已。
奔跑,拚命的跑,雲末睜大了眼睛,瞪得雙眼生疼卻不敢眨一下,不敢停下腳步,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看不見腳下的路,分不清想娶的方向,隻是拚命跑,隻有拚命跑,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跑出那一片心中的壓抑,跑出那令人疼痛的窒息,腳下一個重心不穩,雲末一個踉蹌撲到地上,又立刻起身繼續奔跑,什麼都不知道,雲末的腦子裏隻有那一紅一黑的纏繞,隻有那一雙相擁相吻的身影,怎麼樣都揮散不去,如一雙鐵鉗般的手,緊緊的掐住自己,無法呼吸。
“砰!”一道白色重重的撲到在地上,烏山之巔,那個倔強的女子重重的跪在地上,望著依舊熟悉的遠方,漂亮的眸子裏依舊是那張妖冶的臉龐,模糊,渙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遍遍的質問,拍打在幹硬的土地,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雲末張開的嘴裏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嘴角鮮紅的血漬滴落,與地上的鮮紅彙聚,一雙纖細的手指深深的嵌進黑色的土地,染紅了烏山的一片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