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難道您還有什麼要事要辦!”欲言又止,李波知道,自己本來不該多問,可若是再如上一次一樣,一去就是五年的無影無蹤,李波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那能力去守住這份日益龐大的企業。
揉揉發疼的眉心,眼前逐漸又是一片該死的模糊,這該死的疲倦折磨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具脆弱的人類軀殼還能再堅持多久,與日俱增的嗜睡,能夠利用的時間已然不多,銀色的眸子猛然一凜,必須加快進程才是,慵懶的靠在這張特製的椅子上,這才稍稍找回了一絲舒適,“還記得,臨走之時,我又交代你的事。”
唐明緣!李波的腦子裏直接閃出的第一個人,那一張欠揍的娃娃臉,天知道在五年的時間裏,無數次的甩掉自己派出去跟蹤的人,無數次的脫離自己的掌控,那個該死的家夥!若非老板特意吩咐要留下他,那家夥還真的是該死!一抹狠戾隱去,李波低著頭,聲音低沉,“老板,以他的身手,我派出去的人不出三天就都無功而返,是我辦事不利,這麼多年,從未真正掌控到他。”
“難道,他還能飛天遁地。”蒼白的手指愜意的敲著節拍,享受著窗外經過的輕風,銀色的眸子裏突然映出那張精致的臉龐,淡然一笑,這難得清閑的時光,是否應該邀本王的末兒一同去海邊吹吹風,畢竟,這人間的時光是短暫的,而這人間的風光也是獨有的,“給你三天時間,五天之內,我要見到人。”
“老板!”神情恍惚的李波猛然出聲叫住那一抹欲飄去的雪白色,低沉的聲音明顯的提高了幾分,忘了眼那抹淡然佇立的雪白,李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很少如此的失禮,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低下頭,“老板,要找到唐明緣其實並非難事,隻是,若要強行將人帶回來,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我們已經嚐試過無數次了。”
“不惜一切,都要將人給我請回來,記住,是請回來。”一抹雪白已經飄然離去,那個加重的“請”字回蕩在耳邊,望著那扇敞開的門,看來,這五年的時間過去,老板的修為再一次的突飛猛進了,到底到幾層才會是他的極限,那個本就比常人更脆弱的身體。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嚐試著凝聚體內的真氣,李波卻發現,即使自己從來都刻苦練習,這五年的從不間斷也依舊達不到他的萬分之一,這到底是為什麼?看著自己的雙手,李波的眼中明顯的暴戾擴張,不過,即使如此,要對付那個唐明緣也已經綽綽有餘了!看來,這一次,還得親自出馬了,也是時候再痛快的一決高下了!唐明緣!
見過那些豔絕天下的女子,無論如何的驚豔絕倫,一切都不過隻是過眼雲煙,唯有眼前這簡單的女子,簡單到隻剩一抹素淨的白,白得精致,白得滲透心扉。
遠遠的佇立,銀色的眸子裏一汪柔情化不開,離火遠遠的看著那一抹簡單的白色,如欣賞一幅唯美的素描,即使不帶任何多餘的色彩,她都可以那般素淨卻不失淡雅。那個隻著一件簡單白色襯衣的女子,就這麼深深的銘刻在腦海裏,即使千年的時間過去,都不曾褪去一絲的痕跡。
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銀色的眸子裏那一抹白色放大,幾近透明的手指自若的撩起她耳邊的一縷發絲饒於耳後,動作細膩如親昵的戀人,離火的眼中唯有那張精致的素顏,“末兒,一起去海邊走走可好。”
猛然的一個閃避,幾乎有那麼一刹那的錯覺,誤以為是那個妖冶的男子,雲末不著痕跡的退開一步,漂亮的眸子卻始終落在窗外的一汪海藍,隻有那裏,才可以看見那一抹濃鬱的黑色,定了定心神,隱去眼中最後的一絲留戀,雲末兀自走出門去。
幾不可聞的歎息,她眼中的漠然如初,一如千年前一般的空洞眼神,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她的心,始終還是留在了魔界,留在了那個人的身上!末兒,本王的洛兒,你真的要再一次親手摧毀本王對你的一切執著,你真的要再一次踏上千年前的不歸路,銀色的眸子深斂,若是如此,那本王會再一次毫不猶豫的與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