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要死啊!”被直接丟在了冰冷地上的雲末,衝著那個莫名其妙的混蛋的大概方向罵去,肩膀肯定被他捏碎了!什麼人嘛,根本不像人!
待雲末好一陣潑罵,罵累了才驚奇的發現,這裏怎麼什麼都看不見?!眼前一片濃鬱的黑色籠罩,讓雲末開始有些心慌,因為,這裏靜得可怕!聽不見外麵的暴雨聲,甚至,沒有一絲異樣的聲音,剛才那個可惡的男人呢?明明就在這裏的,人呢?!沒有一絲光線,沒有一點聲音,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第一次,雲末感覺到了害怕,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毛開始根根直豎。
雙手抱緊了雙臂,稍稍鎮定了一下心神,雲末抿了抿嘴唇,撐起身體,摸索著站立起來。這裏應該是分洞的裏麵,剛才手機掉落的時候,是看見那個男人拎著自己拐進的洞裏,憑借著自己的意識,雲末開始慢慢的摸索著出去的路。
“咦!這是什麼?”手指觸及到一片冰涼,軟軟的,滑滑的,像皮膚一樣的手感讓雲末忍不住再摸了摸,心中卻是疑惑。
“螭蕭!”帶著薄薄的怒意,明顯不悅的語氣劃破寂靜的山洞。
“啊!”雲末捂住耳朵閉著眼跺著腳尖叫,尖叫,再尖叫!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不知何時螭蕭已經點燃了洞口的火堆,此刻的山洞已經有了足夠的光線,完全能夠感覺王尊的怒意,螭蕭責備的暼了眼那個一驚一乍的女人。
“你要死啊!還好意思瞪我!幹嘛一開始不知道點火啊!存心想嚇死人啊!”爺爺保佑,爺爺保佑!要不是我雲末媽生的膽大,恐怕早就被嚇得去見您老人家去了,雲末狠狠的翻個白眼轉過身去~~~~~
“啊!”突然腳下一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狼嚎剛叫出一半,卻硬生生的淹沒在喉嚨裏,沒有直接與大地接觸的慘烈,而是~觸及一堵堅實卻安全的~(胸膛)陡然瞪大的清澈瞳孔裏,一張蒼白陌生的臉龐放大,而此刻,微弱的光線下,一雙璀璨如星月的雙眸映出呆愣的自己!?
“啊!!!”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再一次被堵回了嘴裏,雲末瞪大的眼睛裏,那一張臉龐再次清晰,隻是這一次,感覺到了唇間的一片冰涼濕潤!心,猛的漏掉了一個節拍,當那個後知後覺的二百五的視線緩緩的向下看去,雲末觸電似的彈開,“啊!流氓!”
“流氓?也不知道方才是誰壓在誰的身上。”一個慵懶的側身,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緩緩的起身,一抹傾長的身影頓時給這個本就不大的山洞造成了不小的壓迫感,就在她的注視下稍稍整理被她抓亂的衣袍,袖袍一擺,那個男人已經落座在身旁的石床之上,閉目調息。
不知為何,方才竟然沒有直接一口吞掉這個噪舌的女人,冰冷的薄唇揚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她溫潤的氣息猶存,竟然會有那麼一絲無法克製的貪戀,眉心微凝,這個女人~
“唔!”觸電般的捂住自己的嘴,唇間的一片冰涼久久不褪,該死!那可是本小姐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今日出門不利,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喂狼了!
這才緩緩的抬起頭打量自己的處境,洞口跳動的火苗已經能夠映出整個山洞,這裏還算寬敞,接著,當雲的目光再次遊走到洞裏唯一的一張石床之上,清澈的眸子裏映出一個奇怪的男人。他背靠著洞壁盤膝而坐,雙目緊閉,雙手平行的放在腿上,一襲烏黑濃鬱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隱去了長發下的大半張臉,即使如此,那僅剩下的半張臉龐依然輪廓清晰,難掩那柔和而的優美線條,那好看的弧度猶如唯美的素描勾勒一般,莫名的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