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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4月12日第六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義務教育法》規定,國家實行九年製義務教育,要求省、自治區、直轄市根據該地區經濟、文化發展狀況,確定推行義務教育的步驟。由此我有理有據的推翻了我老頭子的歪理學說:智商不高者,禁上高中。當然他指的他的兒子我。
雲城不是城是一個鎮位於二線城市a市與還在以大麵積大麵積棉花為主要收入的b鄉鎮之間,這裏的天氣冬暖夏涼,景色不怎麼怡人。教育也是中國最傳統式棍棒教育,所以在我們這隻要你豎起耳朵用心聽你一定會聽到不絕於耳的哭聲,這種哭聲,那些成績單上不過60的孩子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如果真要說這個鎮有什麼特殊之處的話,那這個特殊之處就是,我在這裏,我的故事也在這裏。
我在鎮上y中讀書,本以為高中就這麼一直持續下去的。哪知高二突然分班,不知道學校又在搞什麼,也許又是扯著因材施教的幌子來打好他們招生的廣告,但我是比較高興的。我對分到哪個班裏並不太在意,以前班上分為兩派。兩派的群眾特亢奮今天這派的我可以因為屁大的個事扁了那派的你,明天那邊的壯士就可以與外麵的人裏應外合猛踹敵方。誰都厭倦那份毫無目的的肉體和精神雙重的攻擊。更高興的是我以學習為由要我老頭子給辦了個住讀,老頭子認為這也是一個磨煉我心智的好方法豪爽的答應了。至於我從走讀到住讀那種不可思議的高興以後會提到。
就這樣我毫無掛念的上了高三這艘船,我被分到了十一班。可我的故事從寢室210開始,性長是在這裏我認識的第一個新朋友,他困在我的床頭,他是我們班的班長後來我們把他喊性長,原名洪佰,把他喊性長是因為有一次大夥兒躺在床上聊天時談著談著發現這廝居然掌握我們很多不知道的性知識,用淵博來形容並不為過,再加上他是班長於是我將這個榮譽稱號提出來送個他沒想到大夥拍手叫好。有一次我上樓的時候性長拿著一藍色的半透明物體在那兒晃悠,一個很大的“潔”字從它上麵傳過來。性長看見了我向我這邊走過來打招呼。我脫口而出“跟哪個買的衛生巾啊!”,性長索性將那物體湊過來我仔細看居然是“潔柔”衛生紙。後來聽性長說就是因為我的那句話催化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一日課餘我見性長和我們寢室我還並不太熟的哥們在右前方的過道死勁的向下逼視著,我慌忙走過去接住他們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沿著他們的視線我看到了整一窩的女生,哇,我讚道:好一個近水的樓台。我也不由自主的飽起眼福來。忽一人叫道:“哇,溝都露出來了啊!”我們朝那個地方看過去,隻見一女生害羞的整了整衣賞,防止春光再次泄露。然後那人回味道:“真他媽的防近視啊!”我仔細的看了看他,他在寢室的位置是困在我的窩的對麵,他見我在看他便和我攀談起來。曆史仿佛在那一刻多停留了一秒,用一句兒歌來形容當時的意境便是: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敬個禮,握握手,然後一塊瞧妞。從那多的一秒鍾起之後我們關係鐵的一踏糊度。後來我把他叫“雞”。
之所以把他叫雞完全是因為他的名字有一字與“雞”同音王吉武,而且他也很快適應了這個稱號。在給他這個稱號時我還曾考慮是不是用他的另一個諧音“雞舞”但考慮到那好像是說的是一舞動的雞是一事不適合做稱呼,而“舞”又是一個動詞更不適合,所以便取了“雞”這個名詞,並不含侮辱之意。雞有一段失敗戀愛,雞曾白癡化的喜歡一女生,但人家並不喜歡他。於是雞便憤憤的說他一定要找一個比那女生更好的女孩做女朋友,然後他牽著他的未來從那女生麵前走過證明是她太近視以至於沒看到如此優秀的自己。恨一個你愛過的人的最好報複方式就是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另一個她。於是雞便在那一刻起抖擻了精神,繃緊了那根情經,準備再戰情場之江湖。這個時候一人緩緩的向我們這邊走過來,我用餘光瞥了一下那廝奇怪的是那廝居然還拿著課本,如此熱愛學習的人少見啊!我終於轉過臉去,尷尬之意頓時遍布了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