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阿澤居高臨下的看著蔡偉泯,嘴角帶著譏諷的意味,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蔡偉泯抓起玉佩朝阿澤砸了過去,“你給我去死!”眼底卻帶著止不住的驚恐。
他是怕的,怕極了。
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這樣怕過了。
玉佩精準的落在阿澤身上,又在下一刻穿過阿澤的身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團青灰色的煙霧從玉佩裏鑽了出來,朝著阿澤撲過去,轉眼就被捏了個粉碎。
“你!你究竟是什麼東西?”蔡偉泯震驚至極,要知道他身上的玉佩,可是當年那位隱居的高人贈給他的,高人曾與他說過,隻要玉佩在,他可以不懼任何陰物,玉佩不僅能讓他避開鬼怪,還能帶給他好運,讓他做什麼事都能成。
他戴了這玉佩十一年,從未出過一次差錯,這次,玉佩竟然摔碎了。
蔡偉泯心神大震,驚疑不定的看著空中的阿澤,目光閃閃爍爍,這怪物不懼高人的法器,莫非他的修為還在高人之上?
這麼一想著,蔡偉泯整顆心都涼了。
他顧不得身上的傷,想要盡快離開,卻被一陣黑霧擊中後背,蔡偉泯掙脫不得,被迫仰起頭來,阿澤飄到江朱身邊,目光在她身上看了片刻,見她沒有受傷,也沒有惶恐後,默然鬆了口氣,說道,“他現在還死不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問題,都可以問他。”
江朱看了一眼他所在的位置,沒有著急去找蔡偉泯,反而問道,“你為什麼不怕那玉佩?”
阿澤略微停頓,麵不改色的說道,“那玉佩上的陰氣極重,應當是出自某個邪修,陰氣能讓不少厲鬼忌憚,無法接近佩戴玉佩的人,我卻不必。”
“為什麼?”
“我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阿澤道,“為人時,我身上陰氣就重,死了之後,隻會更甚。”
江朱聽到這兒,腦海裏劃過一個念頭。
阿澤遲遲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她如果查詢他的出生日期,是不是就能找到他?
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可不多見啊。
目光轉向渾身是血的蔡偉泯,她默默摒棄這個念頭,抬腳走了過去,看著他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心裏暢快不已。
“蔡老板,現在能好好跟我說話了嗎?”
蔡偉泯親眼目睹她和阿澤交流,心裏驚駭至極,“那怪物是你養的?”
江朱眨眨眼睛,“蔡老板也不想想,沒有底牌我會來找你嗎?”
蔡偉泯聞言,瞳孔劇烈收縮起來,嘴裏大罵道,“瘋子!你這個養鬼的瘋子!你用他來對付我,一定會不得好死!”
江朱麵帶笑容的聽他罵,對他驚恐又害怕的模樣很是欣賞,“我能不能好死我不知道,不過蔡老板恐怕是不行的。”
她的語氣太平靜,表情也太淡定了,蔡偉泯前所未有的害怕,早知這樣,他一定不會招惹她。
然而,說什麼都晚了。
如果他再不識抬舉,那站在江朱身後的鬼怪,一定會先撕了他。
蔡偉泯曾以為自己並不怕死,但看到阿澤後,他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