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雅懵了一瞬，想幫忙，又不知道怎麼幫，老吳人高馬大，動動手指頭，都能把女人捏碎一樣，她氣得大罵，“動手打女人，還真是本事了，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沒一點男人該有的風度。”
老吳照著顧衛英的腿彎，又是一腳。
對於他來，隻用了兩三成的力道，卻也夠顧衛英吃一壺了！
“還對她做了什麼？”沐懷璟又問。
陸卓雅被兩人當空氣一樣忽視了，氣得胸脯起伏不定。
疼痛能夠摧毀人的意誌，顧衛英是把硬骨頭，心裏再不憤，嘴上也得服軟，“沒有了沒有了，我就踹了她一腳。”
“站起來。”
顧衛英忍著痛站起來，剛站穩，又被老吳踹在了腿彎，那地方，是她踹厲阮的，當時隻覺得痛快，眼下落在自己身上，痛得死去活來！
“夠了！你們夠了！”陸卓雅叫囂，“她隻是踹了一下，你們也報複回來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非要鬧出人命來嗎？”
著拿出手機，“我要報警！必須報警！”
“傷了厲阮一分，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統統給我償還回來十分！”沐懷璟烏黑的瞳孔裏，有陸卓雅的倒影，慘白的臉，外強中幹的表情，陸卓雅的手放在按鍵上，僵硬了住。
“這隻是警告，再有下次，百倍，千倍……”沐懷璟嘴角挑起一絲弧度，“卓雅夫人盡可以放心，老吳曾經是個特種兵，他知道怎麼傷人卻不讓人輕易死掉，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出人命。”
陸卓雅腳底發寒，寒意順著雙腿往上升騰，她的手被凍住了，臉被凍住了，嘴巴也張不開。
顧衛英總共挨了十腳，沒見一滴血，可她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衣服頭發都濕透了，趴在那裏虛弱的哼哼，證明她還活著。
自始至終，沐懷璟噙著微笑，殘忍的享受著這一幕，那表情那姿態，好像在欣賞高雅的歌劇。
陸卓雅過來攙扶顧衛英，隻是，顫抖的手剛碰到她人，沐懷璟又開腔了，“又十分鍾過去了。”
“沐懷璟，你不必危言聳聽，我陸卓雅不是……”
“啊！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手機裏傳出來的一道變調的女聲，打斷了陸卓雅的怒吼。
陸卓雅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瞪著老吳的手機，“那是……曼曼？”
沐懷璟揚起一邊眉峰，“怎麼，自己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陸卓雅眼前一黑，“殺的！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敢動我的寶貝女兒，沐懷璟，你該死……”
再也顧不上端什麼雍容儀態了，陸卓雅失控了，猶如一頭發狂的母獅子，撲向沐懷璟。
老吳隻手捏住她的胳膊，把她甩到一邊。
沐懷璟坐在那裏，臉上掛著酷冷的笑意，眼神是睥睨眾生的角度，渾然一個掌握人生死大權的判官！
他緩緩站起來，“時間正在被你浪費，你晚去一分鍾，她也許就……”
“啊！”陸卓雅歇斯底裏的大叫一聲，丟下顧衛英跑了出去，不到兩秒鍾，她又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