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跑的很急,風風火火的推開樓梯間的門,原來蕭涵和趙麗珍站的地方空蕩蕩的,空無一人,他們已經走了。
她一怔並沒有放棄,順著樓梯下去,運動鞋踏在大理石板上不住發出“嘭嘭嘭”的聲音,她左探右望搜索他們的蹤跡。
她一直追到了停車場,才遠遠的看見打開車門要上車的蕭涵,“蕭涵,蕭涵。”她擠出肺內的最後一點空氣,呼喊著他。
吳悅躬下腰,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眼睛注視著他在的方向,看蕭涵聽見聲音往這邊回頭,她忙招手,讓他過來。
蕭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會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是夢嗎?“肯定是夢,在夢裏走過去的話應該沒關係的,這是我的夢,一切都以我為主,順著心走過去沒關係。”
他的手從車門上放下來,腳向著吳悅的方向本能般的移動。
“涵,你怎麼還不走?”趙麗珍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快上來。”她催促著。
“我馬上回來。”蕭涵頭也不回的說,趙麗珍的聲音讓他驚醒,這是現實啊!“既然是現實,我更應該過去,告訴她,我們再沒有關係了,真實就像你看見的那樣。”他微笑著,驕傲而自信,驚豔而美麗,如那年夢媚城他著紅衣指著她一樣。
“從我開始也就由我結束吧。”他這樣想著,來到了她的麵前。
“涵,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吳悅拉住他的手,怕他再次離開似的,向他道歉。
“誤會,並沒有誤會,就像你看見的那樣,我跟別人在一起了。”蕭涵收斂笑容,板著臉,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把她的手狠狠的甩開。
“蕭涵,你不要說謊了,我都知道的。”吳悅固執的又把手握了上去,“離開她吧!”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離開她?我離不開她!”蕭涵再一次摔開了她的手,“如果你想對我說的隻是這些而已,請離開吧,我並不想聽。”
“蕭涵!”吳悅咬著牙,一跺腳,“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說出來,我會幫你的!不要再用堅強偽裝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故意這樣對她的,吳悅早就經不住話語離開了。
“你幫不了我。”蕭涵放低聲音,“所以請不要給我惹麻煩了,也不要來動搖我了。”沒有人能幫得了他,他已身處沼澤,越掙紮陷得越深。
“總會有辦法的。”吳悅依舊不死心,拽住他的衣角,“跟我走吧。”
“跟你走?跟你走後,你要怎麼像金希澈交代?跟你走後,你能讓我幹什麼?留下爛攤子,誰替我來收拾?悅兒,我沒有辦法跟你走。”蕭涵仰頭,看著天空,不想讓她看見眼眶裏有眼淚,“這就是我的人生,我會自己走下去的。”
“蕭涵。”吳悅牙齒咬著嘴唇,確實,她既沒有錢又沒有權,拿什麼幫他。自己的事都解決不好,有什麼資格幫他。她不夠努力,不夠強大,沒有辦法幫助他。問題不是頭腦發熱隨便相信隨口說說就能解決的。
“悅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蕭涵說,手掌放在她的頭頂上,摸了摸她的頭發,“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你不喜歡我,最大的慶幸也是你不喜歡我。我真的給不了你幸福,你挑人的眼光不錯。”
“蕭涵。”吳悅眼裏含著淚花,單純的念著他的名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悅兒,謝謝老天能讓我認識你。”蕭涵抽抽鼻子,生生抑製住眼睛裏的眼淚,“請以後,不要再認識我了,我決定忘記你了。”
“不,不行。”吳悅搖搖頭,淚水奪眶而出,“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那個驕傲美好任性的紅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