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她的男朋友,卻需要她站在風暴的中心,而不是他舉起傘為她遮風擋雨。這麼一想,他好像沒為她做過什麼事情。

是他,先說喜歡她的。一直在付出的隻有她,真是個不對等的公式。

“所以,以後的日子裏就讓你站在我背後吧,一切的流言蜚語由我承擔,你隻要什麼都不用想,接受我給你的就好了。”金希澈把手慢慢覆在她的手背上,暗暗發著誓。

他又在那裏坐了一段時間,捂住嘴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俯下身,用手把她的劉海往一邊撥了撥,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第二天

天色陰沉,風吹動道路旁新生的葉子,發出簌簌的聲響,這是下雨的先兆。

早上八點,鬧鍾準時響起。吳悅眯著眼睛,煩躁的把鬧鍾啪的關上,又閉著眼睛在床上賴了一會,這才不情不願的起床。

她幾乎是閉著眼睛把衣服套上了,下床拖拉著到了洗手間,雙手接滿涼水,在臉上撲了一把,清醒了。

把頭伸到鏡子前,捏捏自己浮腫的臉,揉了揉蓬亂的沒法看的頭發,“好像又胖了啊,煩死樂。”

她又伸手去拿牙杯,拿起牙刷就要擠牙膏,拿起來使勁往外擠也擠不出來,“澈,沒牙膏了。”下意識的朝著門外喊。

外麵沒有人回答,她這才意識到怪不得覺得早晨有些不對勁,是因為沒聽到金希澈的聲音,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是出去了嗎?”她隻好親自動手去拿牙膏了,在電視下麵的抽屜裏把牙膏拿了出來,起身抬頭看到電視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她伸手把它摘下,是金希澈的筆跡,“我有事出去了,不用擔心。”

“本來就沒擔心,好吧。”她自言自語說,再次蹲下身來,把便利貼貼在抽屜裏一打同樣的便利貼上麵,關上抽屜,拿著牙膏進了洗手間。

她邊刷著牙,邊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我昨天對金希澈說不做他經紀人了,這麼說,從今天起,我失業了!”她好像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對了,不僅僅是失業了,我還說了要分手的話吧。”她又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還有誰比我更慘,一晚上過去工作沒了,男朋友也飛了。”吳悅悲憤的想,刷牙的頻率變快了一倍,把牙膏沫子吐了出來,漱漱口,再胡亂搓了兩把臉,用毛巾擦了一下。

“換一種說法,我自由了!反正金希澈今天沒日程,不對,他有沒有日程跟我沒關係了,我要出去玩!”她跑到窗前,拉開窗簾,伸出手去,用小小的雨點順著風打在她的手上,涼涼的。

“正是逛街的好天氣,哈哈。”她開心的想,不冷也不熱,“叫誰陪我呢?”正在腦海中過濾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門鈴響了起來,“等等啊,”她朝著空氣喊,跑過去,打開門,“澈,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不是澈。”是不太熟悉的聲音,吳悅抬起頭來,“哦,慕容野,你怎麼來了?澈不在家。”

“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慕容野進門,把濕噠噠的傘放在門邊。

“哦,是因為昨天晚上納蘭若打電話的事吧。”吳悅想起納蘭若那張笑起來傻兮兮的臉,好像哈士奇,不禁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