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這些都是你小時候愛吃的。”慕容野自然而然的拿起一塊點心遞給納蘭若。

納蘭若不接,“表兄,你知道朕不是來吃點心的。”

“既然不吃,那就可惜這一桌點心了。”慕容野將點心放下,惋惜的說。

“表兄,朕就不拐彎抹角了,宇哥哥在你這裏吧。”納蘭若說。

“你早就知道了,還問我幹嘛?”慕容野說。

“我是來帶他走的,你知道的,他不屬於你。”聽到肯定的答複,納蘭若急切的說。

“他願不願意留在這裏,不是你我決定的,而是他自己決定的,你何不親自問問他呢?”慕容野輕拍手。

金希澈從裏屋走了出來,坐到那張空椅子上,“我願意留在這裏。”

納蘭若初時喜出望外的臉換上了氣急敗壞的表情,“宇哥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帶你走的。”

“我不是你們所說的納蘭宇,我是金希澈。”金希澈一字一頓的說,他不願意多加爭辯,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若,既然宇都如此說了,就讓他留在這裏吧。”慕容野開口,當納蘭若敲門時他就和金希澈商量好了,以他同意他去參加選秀為代價。

“不行,朕一定要帶他走。”納蘭若寸步不讓,因為他真要對慕容野動起手來,金希澈留在這裏是個把柄。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啪”慕容野抽出劍來,指向納蘭若。

納蘭若表情更加嚴肅,說:“表兄,既然你不客氣,朕也就不顧以前的情麵了。”這時,納蘭若帶來的士兵從門外魚貫而入,排成一個包圍圈,武器指向慕容野。隻要他的劍敢再動一下,定將兵戈相向。

“原來你早已準備好了。”慕容野了然,“不過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這樣做未免有些太大膽了吧!”

從士兵背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一批全身掩藏在黑衣中的人,雪白的劍刃擱在納蘭若所帶人的脖頸上。

“哼。”納蘭若冷哼一聲,“你敢殺朕?不要忘記當初你自己的承諾。”

“殺你,我怕髒了我的劍,雖然你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了,但我還是會依照承諾放了你。”慕容野收劍,昂著頭不去看納蘭若,“你走吧!”

“你不要後悔,今日之仇來日定當相報。”納蘭若背著手,向門外走去。

“隨你。”慕容野淡淡的說。

納蘭若帶著眾人離去,慕容野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愣了一會兒,拿起桌子上基本沒動過的點心放進嘴裏。

金希澈在一邊看著他,隱隱有些擔心,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事情,慕容野的這種表情卻是第一次見,“他們也許有著什麼故事吧?”

這是哪裏?吳悅吃驚的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這裏沒有熟悉的夢媚城的一切,隻有數不清的四方高樓,如同一個井,隻能看見最頂上那片小小的灰黑色天空。

她腳踏在水泥地麵上,看著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眼中滿是恐懼。不知該向哪走,該走向何處?她茫然的走來走去,在一個商店櫥窗前停了下來,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一身簡單的黑色套裝,眼睛被厚厚的眼鏡片遮住,掩蓋不住的黑眼圈,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這是我嗎?”吳悅想,“我為什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在她思考過程中,玻璃上的畫麵變化了,“蕭涵,無心,空。”一個個熟悉的影像模糊相繼出現又漸漸消失,在向她招手,仿佛在呼喚著她。

最後慢慢幻化成一個女人的形象,窈窕的女人眉角是無法掩藏的嫵媚,眼睛瞪大,透露出無盡的威嚴與恐嚇,“無顏,不要忘了你的使命,無顏!”

“呼”吳悅從床上跳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冷汗已浸透了背,“原來隻是一個夢,可是這個夢有什麼含義?”

看看周圍,昨晚的蠟燭快要燒到盡頭,發出忽明忽暗的火光,已是黎明,雖還未日出,但屋裏的物體透過蒙蒙亮的天空能看出隱隱約約的輪廓。

吳悅下床,摸索著,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慌亂的心情似乎平複了一些,呼吸平緩起來。

吳悅又在床上閉目躺了幾個時辰,當無心來敲門時,她才從床上爬起來,睡的時間挺長但是因為夢魘睡得並不好,起來感覺很是疲憊。

“宮主,今日是見晉級決賽選手的日子。”無心說,如萬年不化的冰山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