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金希澈呆在這裏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每日伴日而醒,伴月而憩,空時自有慕容野相伴,或下棋,或品茶,亦或兩個人坐在樹蔭下什麼也不說,看著夕陽落下,圓月升起,也是極好的。
他與慕容野為伴,每一日都很輕鬆,慕容野對他來說像一個無微不至的哥哥,在他的寬慰下,金希澈對吳悅的擔心也稍稍減緩了一些。
金希澈並沒有忘記拜托慕容野幫他四處尋找,可是沒料到慕容野也一點辦法也沒有,完全沒有她的消息,仿佛她從未出現過。可是手指上的戒指並未消失,還跟以前一樣說明她應該還在這裏,可是她究竟在哪裏?天下之大,茫茫人海,他該如何找尋?
“宇,你又走神了,又再想那位姑娘?”慕容野兩指間捏了一枚黑色的棋子停在棋盤上方,思索半分,穩穩落在棋盤上。
“野,你贏了。”金希澈歎了一口氣,“想又如何?你又不放心我去找她。”
“是啊,我不放心,我一定要把你牢牢的栓在我的身邊,我再也承受不住你的離開了。”慕容野深情款款的望著金希澈說,很是認真。
相處這麼些時日,金希澈也摸透了他的脾性,知道他把自己當作了另一個人,即使多次反駁他依舊固執的叫自己“宇”,他無可奈何,就由他去了,所以對他的話也並未當真,一笑而過。
“宇,前幾日你命人去做的東西已經做好了。”慕容野又想起一事,前些天金希澈給了他一張圖紙,上麵所畫的東西很是奇怪。“雖然做的與你所畫的有所差別,不過有八分相像了。”
“真的嗎?太好了。”金希澈頓時來了興致,“所做的那件物品叫做‘吉它’,是我愛彈的琴。”
“宇竟然會彈琴,今日我可大飽耳福了。”慕容野笑吟吟的說,“來人,把琴送上。”
這把吉它用上好的雲杉木勾勒出流暢的琴身,用白色的馬鬃毛做弦,雖不如鋼絲的韌性,不過在現在這種條件下有這種也是很不錯了。能看出做的極為用心,每個邊角都打磨的光滑平整。
金希澈拿在手裏頗為歡喜,先簡單的彈了幾下,聽了聽琴音,調試了幾下,再試了試音,越聽越喜歡,索性就痛痛快快的彈唱了起來。
“曲子清澈略帶憂傷,但是宇現在的心情出奇的好。”慕容野微笑的看著他認真吟唱仔細彈奏的側臉,心情也如清晨時初入窗扉的一米陽光。
“奔跑夏天綠色池塘怎麼轉眼你就遺忘
鬧哄哄的知了飛到哪裏去了那段時光被誰撿到
徹夜坐在秋千搖擺我翻不過透明圍牆
誰陪著我流浪你愛的汽水糖握在手心慢慢融化
打翻一地彩色玻璃珠童年隨風箏消失
我們走向不同的路
蒲公英盛開深白色的海載滿著悲傷隨風飄散
你給我的愛再也找不回來我終於勇敢去釋懷
徹夜坐在秋千搖擺我翻不過透明圍牆
誰陪著我流浪你愛的汽水糖握在手心慢慢融化
打翻一地彩色玻璃珠童年隨風箏消失
我們走向不同的路
蒲公英盛開深白色的海載滿著悲傷隨風飄散
你給我的愛再也找不回來我終於勇敢去釋懷
蒲公英盛開記得要回來用微笑軟化沉重遺憾
捧著我的愛讓眼淚落下來我輕輕目送你離開
我隻能看著你離開”
藍天白雲下,一座小小的四合院,池塘邊的垂柳,滿塘的碧葉紅蓮,在綠蔭下彈琴吟唱的明朗少年,安靜聽歌的冷冽公子麵露暖意,落葉無聲,歲月靜好。這美好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此時,百花樓卻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紅豆生南國”
“就是這個調,再唱的婉轉點就更好了。”吳悅翹起二郎腿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邊喝邊聽著蕭涵吊嗓子。
“這句都唱了幾十遍了還讓我唱,你太過分了你!”蕭涵終於抓狂了,一大清早就把他從暖暖的被窩裏拖了出來,他的美容覺啊!美名其曰要對他展開“魔鬼訓練”。結果……
“宮主,你要求做的衣服做好了。”無心過來稟告。
“哦,拿來給我過目。”這件衣服是根據“空”告訴吳悅的式樣做的,歌也是空給她找的,還有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構想“空”都一股腦的告訴了她,空告訴她的東西都是她第一次聽說,卻不知為何,她絲毫不感到陌生,她隻是在腦中梳理了一番,各項工作就有條不紊的展開了。
胭脂紅色的燕尾小禮服,月牙白的褲子,上好的絲綢布料雖略微柔軟了些,但好身材還是掩蓋了這一缺陷,衣服完美的貼合他的身體,使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陽剛之氣,更添中性的美感,在這個世界絕對是與眾不同,奪人眼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