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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成為這個世界主宰嗎?”阮清夏還是沒接話,小醜似乎也不想等到她的答案,自顧自的講了下去,“我們曾經給人類帶來這麼多快樂,人類製造了我們,遊樂場,馬戲團,人類拿我們取樂,可隨著時代變化,不知不覺我們卻成了恐怖的代名詞。”
“可我們做了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世人討厭,隻是因為我永遠笑著的嘴和紅鼻頭?可這恐怖的嘴臉,一開始不也是由人類設計出來的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小醜那永遠向上的嘴角卻露出了憤怒的弧度,眼睛裏全是憎惡,“是人類拋棄了我們,拋棄了我們一整個種族!”
室內寂靜了幾秒,小醜突如其來的爆發讓阮清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過了半天她終於開了口,聲音略微沙啞。
“你說的我都明白,這裏的玩具確實可憐,可是我必須回去,我還有外婆外公,還有家人,甚至是穀時。”
她看著小醜,心裏打鼓的同時藤蔓已經無聲的爬到了地麵上,小醜是在這個世界無敵的,如果對方真的要做什麼阮清夏其實也沒有辦法,但至少這樣她能稍微安心一點,“無論如何我都得離開這裏。”
阮清夏的語氣堅定,仿佛再沒了商量的餘地,無論她心地再軟,也分得清虛假的霧晶遊戲和真實的生活哪個更重要。
而這次是小醜沒接話,他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阮清夏,眼睛很深看不清裏麵有什麼情緒,沉默蔓延在房間裏,他半晌才歎了一口氣,“可憐了你的芭比娃娃。”
似乎是放棄了勸誡。這是他留下最後一句話,就像來時一樣,小醜的消失也是突然且無聲無息的,他在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
小醜消失的同時空氣再次流通,場景變化,阮清夏的耳朵再次被塞進各種嘈雜的聲音,她愣了一下重新回過頭去,又看到了一張張不同的臉。
所有人都回來了,她們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堆在一起聊著天,甚至表情還有些開心,仿佛隻要把真相公開,她們就再也不用擔心小醜奶條的控製。
嘴角微微扯了扯,阮清夏放棄了加入他們談話的想法,而是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她低頭看著手裏的喇叭花,回憶著小醜最後留下的話,可憐了我的芭比娃娃,這是什麼意思?
她從小生活富裕,喜歡的玩具換了一屆又一屆,什麼最新款玩具都會被人送到麵前,在阮清夏的記憶力壓根沒有什麼最喜歡的芭比娃娃,說白了這個類型的玩具太多了,哪一個值得她最喜歡?
想了這麼久,阮清夏隻覺得把腦子都挖空了也回憶不起那個什麼芭比娃娃,最終她抓了抓頭發放棄了,手表上的時間顯示著已經過了四十分鍾,小醜好像真的放棄阻礙她了,這樣也好,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能回到現實生活中去了。
這麼想著她又想起了現實生活中的穀時。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放棄了對她的執念離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也不知道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