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月國國史記載著:翩翩少年,白衣似仙,墨發及腰,指似舞者,是琴者也。一音一人,既出,下必亂。乃琴仙亂凡也。
夜闌拿著竹筷,看著對麵的徒弟,心裏感到無比詫異。這子,真是準備禍國殃民吧?想到這裏,夜闌準備挑菜的手一頓,徒弟抬頭看了他一眼。
“乖徒啊,為師問你,你確定嗎?”夜闌試探性地問。“師父,難道我不能下山嗎?”沈憐果斷將冷水潑了回去。
“也不是,師父隻是擔心你。”夜闌趕忙回答。“是師父你離不開我的飯了吧。”沈憐一臉懷疑。“怎麼會呢?”夜闌趕忙一笑掩蓋。
沈憐吃完自己碗裏的飯,抬起頭細細打量起夜闌。夜闌雖然快一百歲了,可是看著隻有二十多歲,已經達到了虛神境。在這個世界,兩三百歲都算比較年輕的。夜闌長發,春夏秋冬都不變的玄袍。
夜闌確實很帥,但沈憐也不差。“師父,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師娘回來?”沈憐問。“額這個嘛,師父還年輕,年輕,沒事的……”夜闌尷尬的笑著。“年輕,年輕,師父你真的太樂觀了。”沈憐也無奈的。
沈憐收拾好碗筷,夜闌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沈憐一身白衣,站在偏院的棗樹邊敲著棗子。“徒兒啊,棗子敲完了嗎?”沈憐聽到夜闌的催促,不耐煩的:“馬上馬上!”夜闌才安心的繼續曬太陽了。沈憐將打完的棗子洗幹淨後,拿了一部分分給夜闌。
“徒兒你真是對我太好了,真不知道你下山後師父我怎麼活。”夜闌感動地。“嗬嗬……”沈憐啃著棗子,一臉無奈道。師父你不就是懶嗎?無奈於自家師父的懶,沈憐啃棗子的心情都沒有了。
“師父,這麼來,三後徒兒我走了,您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沈憐有些嘲諷地問。“徒兒啊,師父不能自理,你能不下山嗎?”夜闌覺得有些好笑,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會這麼問。“不能。”沈憐回答。“對嘍,雖然你算我的半個兒子,但你也必須去闖闖江湖,也不能總賴著。”沈憐點點頭,“師父的教誨,徒兒定當銘記於心。”“記得就好。”夜闌完這句話,一邊繼續啃棗子去了。
三後。
“徒兒啊,今你就要下山去了,你準備好了嗎?”夜闌感慨的。“準備好了,師父。”“徒兒,師父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以給你,唯有師父當初送你的那把十二弦的骨琴。你一定要保管好。”“是師父。”沈憐奇怪,那把琴,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夜闌看向山外,對沈憐:“徒兒,你這番曆練,定然會遇到各路人物,切記,不要和戰宗的人有任何來往。”“師父,這是為何?”“你以後就明白了。”沈憐暗暗記在心裏:“徒兒明白了。”好,我也沒什麼要的,你白叔會送你去你梁叔那裏。”
“是,師父”沈憐眼眶竟然含著些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