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崇元得意中帶著不屑。
“那小子真是心大,兵臨城下,他就把門打開?這若是衝進來,二話不言,燒殺擄掠!他當如何!”
祥茂心中偷笑著這位老皇帝口是心非。
“老爺,皇上提前部署過了,弓弩兵和火炮營這些日子都在城牆上候命,若真一開始就打,對方盡管人多可未必是對手,何況他們自以為皇上要降,若是能不費兵力,對方不至於多此一舉。”
白崇元瞥了一眼這老家夥,不高興地想,他顯擺什麼,這些自己也知道,哼!
“不過你說,那王高旻到底在想什麼,說讓他們進宮,他就把士兵全塞進來了?”
說到這事,祥茂也覺得極為值得津津樂道。
“老奴與萬大統領打聽過了,皇上仁慈,怕傷到城裏百姓,便希望他們能夠盡量多的進宮裏解決,可這王高旻是怎麼想的,老奴還真不能料及。”
“現在那些士兵呢?”白崇元摸著胡子問。
“死傷了部分,收了武器,逐一下放到全國各地,降功降等降俸,等全部處理完還需要些時日。”
皇上不愧賢君之名。
哪朝哪代對叛軍不是絞滅幹淨,皇上卻僅僅小懲大誡,將人放了,沒有違了降者生的承諾。
“王高旻和花鴻誌兩人如何了?”
白崇元想知道自己還來不來得及把人叫來問問話。
“送往瑄王府了。”
“哦?走,我們也去。”
祥茂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他,“老爺,這不安全,之前王爺就已經不允許您出宮了。”
“你個老鬼說什麼!白寧徽那小子能管得了我?而且憑什麼白寧燁不聽,我就要聽!走!”
祥茂無奈,隻能跟上。
瑄王府的寢屋門前,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白寧燁心裏越來越沉。
即便知道不可能,他仍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著那相西洲能把人帶回來。
“皇上,元帝來了。”
門房不敢不放人,二月隻能提前與他道一聲。
白寧燁微微蹙眉,“定是想著來看那兩個逆賊的。”
王高旻和花鴻誌兩人拖來後,他懶得理會,叫二月塞進了地牢。
“燁兒!宮裏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竟然跑出了皇宮!躲在你皇兄府裏!成何體統!”
白崇元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步跨出後頭的祥茂得用兩步才追得上。
白寧燁撇撇嘴,快步迎去。
“父皇,皇兄生病了,我得在這盯著,您如此大嗓門,會吵著他養病,我帶您去廳裏。”
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使勁把人扯走了。
“放肆!你皇兄生病為父難道不能看看他嗎?!”
“哎呀呀,他在睡著呢,你看啥看啊!”
一路拉扯推搡,終於把人拖走了。
兩人坐在廳上,白寧燁讓二月去提人,他自己則陰鬱著臉,決定還是跟親爹把話說開了。
“父皇,這回皇兄不大好。”
“什麼不好?那小子是不好,脾氣差的很”
白崇元喝著王府最上等的茶,心情還不錯。
白寧燁等著他把茶吞下,才開口道,“皇兄……有病危之兆。”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