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西洲一聽自己要被燒掉,就躺不下去了,但身子乏力得很,他隻夠將眼睛重新睜開,狠狠瞪她。
“你個不孝子孫,怎可將你叔叔我燒掉,混賬東西!”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一根手指頭,聲音沙啞地叫罵。
“誒?沒死啊,那我就去忙了。”
和曼曼佯裝一臉吃驚,屁股已經離了沙發,準備起身。
“站住!事情還沒完呐!你知不知道跟在你身旁的丫鬟幹了什麼事!”
相西洲看著死沒良心的根本就不管他死活,很是氣憤。
“嗯?”
和曼曼撅起的屁股一下子就停了,接著馬上想到了什麼,屁股又落回了沙發,她急忙將嘴捂上,震驚地打量相西洲。
可他雖然氣息微弱卻衣衫整齊,和曼曼哪能打量得出什麼,隻能忍不住問了。
“不會吧,她把你給……嗯?”
相西洲沒懂和曼曼省略之處的意思,直接氣惱地道:
“你那丫鬟竟敢跟白寧徽去告密!我要下毒害他,結果我就被白寧徽那王八羔子給抓去教訓了!你吧,該怎麼賠償我!!”
和曼曼聽完心頭一陣大駭,這消息跟雲朵把相西洲給辦了,同樣令人震驚。
她的大圓眸睜得再不能更大了,各種吐槽從她腦中閃過。
最後得出了結論,雲朵是個叛徒。
一想到這,和曼曼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雖然很不爽,但並沒有多少憤怒。
雲朵本就是花家的人,自己對她並沒有放多少指望。
可如今她這樣的做法,讓和曼曼不得不想法子整她。
但此刻當務之急反倒是相西洲,他貌似真是被教訓得很慘,跟個喪屍似的一直盯著她看。
“你要賠償,就去找那丫頭啊,找我做什麼?”
和曼曼心虛地將頭扭到一邊,她昨夜才承諾了他一百兩,不是很想再掏錢了。
“你什麼!你信不信我把她宰了扔你床上!”
危險的眸光帶著殘忍的笑意,相西洲哪還有心情跟和曼曼貧嘴,今日這賠償他是要定了!
和曼曼頓時慌了,這都是什麼事啊,她趕忙開口安撫著。
“額……有話好商量,今晚我帶紀無雙他們去喝花酒,為了賠償你,也請你一起去如何?”
“不行,本來我就是要去的,這不能當賠償!”
相西洲見她妥協,方才蔫了吧唧的模樣徹底變了,腳往椅背一搭,翹上去了。
可若要到賠償,和曼曼並不擅長,她隻有錢。
但如今的相西洲一點錢還真不能打發,大錢也不能經常給,把他養肥了,以後可養不起了。
和曼曼叉著手臂背靠在沙發上,有些為難地思忖著。
“嗯……那,我一會兒打算買衣服,你要不要跟我一道?”
這事她回鋪子後就盤算好的,晚上要喝花酒怎麼能穿女裝,但又不想回相府換,就在外頭重新買一套好了,反正她那幾套男裝也舊了。
相西洲一聽就來勁了,長腿一晃,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點頭。
“這敢情好,我們現在就去!”
完就迫不及待地拽著和曼曼要走,他整日穿勁裝,是要買些貴公子的衣服撐門麵,這冬日的再來件貂皮大披風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