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柳宗義有一個堂弟叫柳守福,是他大伯的兒子,和他的關係向來都很好。也許,柳守福很可能知道堂兄柳宗義的一些事情。
為了尋求案件的突破口,歐陽雲宏決定對柳守福進行傳訊。
柳守福是仁和藥廠的一名普通工人,當看到幾名警察出現在麵前時,顯得非常緊張,誠惶誠恐地道:“我可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啊,你們找我幹嗎?”
徐凱歌原則地:“做沒做違法的事,你自己心裏清楚。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柳守福被帶到刑警大隊的訊問室,不過對徐凱歌的提問卻始終是一問三不知。
一直在一旁察言觀色的歐陽雲宏,細心地發現柳守福每次在回答問題之前都要沉默幾秒鍾,似乎在斟酌該如何回答徐凱歌的問題。
直覺告訴歐陽雲宏,柳守福心中有難言之隱,似乎知道某些線索,而是不想講出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同時也為了給柳守福一些考慮的時間,歐陽雲宏示意徐凱歌中止問話,讓柳守福回家去考慮考慮。
歐陽雲宏判斷,不出,柳守福一定會主動向警方講出他知道的事情。
果然不出歐陽雲宏所料,第二早上8點鍾剛過,一臉頹廢的柳守福就出現在刑警大隊歐陽雲宏的辦公室門前,聲稱有重要線索要向歐陽雲宏隊長反映。
昨離開刑警大隊,柳守福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把自己被警方調查的事情告訴了妻子方海燕。
方海燕聽柳守福講過他發現堂兄柳宗義的一些詭異事情,沉吟片刻,便極力勸他向警方坦白:“你應該向警察講清楚知道的事情,不這樣做的話,你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而且,一旦警察調查清楚了哥哥的事情,你也會因為包庇他而坐牢的。”
柳守福一臉憂愁,難以決斷:“可是,他是我哥哥啊!”
望著仍然猶豫不決的丈夫,方海燕決定最後下一劑猛藥:“你要不,我去向警察,我實在受夠你經常晚上被噩夢驚醒的樣子!”
聽到妻子似怨似愛的話,柳守福似乎受到了很深的觸動,最終,他長長歎了一口氣,下決心道:“好吧,我明就去告訴他們。”
“好啊!有些事情擱在心裏就像一塊石頭,會壓得你非常難受,喘不過氣來,一旦講出來了就會心情豁然開朗。”歐陽雲宏臉上露出一絲和藹的微笑,對柳守福的到來表示歡迎。
“沒錯,老實,我……我昨想了一夜,我本來不想,但是我經過反複考慮,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們這件事,我看見……”柳守福兩手不停地揉搓著,似乎沉浸在很深的恐懼之中。
“別著急,慢慢。也不要有任何顧慮,有什麼難處我們會幫助你的。”歐陽雲宏給他沏了一杯茶,鼓勵道。
柳守福沉吟有頃,這才開始緩緩地講道:“我爸媽住在市郊的窯灣村,一下午下班後,我給爸爸送藥回去,爸爸有風濕病,每個月我都要在城裏給他買藥送去,結果看到哥哥柳宗義在爸媽家的農具房裏做一個箱子。他做的那個箱子的形狀非常奇怪,尺寸很特別,大約有15米長,05米寬,但非常淺。我很奇怪,問他做箱子幹什麼,他用來收藏一下不常用的東西。我記得當時還對他,那為什麼不把箱子做深一些,這樣就可以多放一些東西,但是他聽了卻顯得非常生氣地瞪了我一眼。我見他有些不高興,就隻好離開了。”
歐陽雲宏問:“你還記不記得,那是什麼時間?”
柳守福肯定地道:“那是在嫂子詹妮娜失蹤後不久的一。”。
歐陽雲宏頷首道:“嗯,你繼續講。”
“當晚,我和哥哥都留在爸媽家吃飯。吃完飯後,哥哥又去了農具房,我陪爸媽了一會兒話,心中對哥哥的舉動感到非常納悶,於是悄悄來到農具房外麵,透過窗戶偷偷往裏麵看。結果發現哥哥的確正在往箱子裏放衣服,而且差不多已經快放滿了,但他擺放衣服的方式非常奇怪,他把衣服卷起來沿著箱子的邊緣放。更奇怪的是,哥哥一邊放衣服,一邊還在拿手擦眼睛,好像在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