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優品娛樂的主心骨都聚集在酒店的房間裏。
剛起床來不及化妝的喬薇罵了一聲操,立刻就鑽進衛生間洗臉化妝。
餘汐和肖晗在沙發上等著,她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包括喬薇,我之前都沒有打過招呼。
喬薇從衛生間出來,我招手讓她過來坐,“今天讓大家過來,是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我要把公司分成兩個部分,按照純利潤劃分,70%給白莉留著。15%給喬薇,剩下的15%平分給肖晗和餘汐。”嗷
說完這個決定肖晗和餘汐都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公司遇到什麼事了,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解決。
“不是,是我病了。我沒有辦法在接管公司,我想送白莉出國上幾年學。把公司交給你們,我才能放心。”我把確診艾滋病的消息告訴了她們,她們說的話都和喬薇差不多。
無非是怎麼可能,這根本沒道理啊。
餘汐現在激動地要拉著我去醫院再檢查一遍,去最好的醫院。
喬薇拉住餘汐的手搖搖頭,真的確診了,再忙活幹什麼呢,我請大家為這個事情保密。
我現在還不想讓家裏人知道,還有公司的藝人,現在公司剛剛有起色。
我這個病人反過來安慰她們,不要替我操心,就算在最後的日子裏,我也想好好做完計劃裏的事情。
……
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對妹妹未來的安排。
我拖關係找了一所不錯的高中,妹妹過去了先學一年語言,然後就根據那邊的課程走。
在此之前我回了一趟楊家,楊鴻躍讓我回去的,他檢查了身體,沒有感染。
這一次我們沒有再拖泥帶水,順利的辦完了離婚手續,作為對我的補償,不論是歉疚也好同情也怕,楊鴻躍一次性給我的賬戶裏轉了五百萬。
五百萬,我這條命還挺值錢的。
我劃了兩百萬到公司的賬目上,往妹妹的賬戶打了兩百萬,還有一百萬準備留下來支付高昂的醫藥費,等到我的生命快要終結的時候,這筆錢就留給媽媽和周朔。
到了生命的盡頭,我反而看清楚了,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
最近我躲著沒有去公司,也沒有怎麼回家,妹妹的賬戶裏突然多了兩百萬,她立刻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回事。
“那筆錢是我打的,你出國的事情我也在安排了。不要說不,這一次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在這邊剛說完,妹妹就拋出了好幾個為什麼。
我沒有辦法跟她解釋其中的原因,我隻希望能夠瞞著她一天是一天。
所以三天後,當妹妹出現在酒店門口,我慌了。
她指著喬薇的短信質問我,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我沒有說謊,妹妹抱著我就止不住的流淚,她要讓我再檢查一次,她要把所有的錢拿出來給我治病。
妹妹哽咽著說道,“姐,你不可以出事,我不允許你出事!”
我拍拍妹妹的頭,像小時候哄她一樣,哄騙她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的病情來的很迅猛,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靠吃各種藥物維持。
媽媽也知道了我的病情,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當著我的麵,他們都喜笑顏開,我不止一次看到媽媽和妹妹在背地裏為我掉眼淚。
我堅持不肯住院,為了防止傳染,單獨租了個房子。公司的時間我越來越幫不上忙了,常常工作兩三個小時就覺得乏累的厲害。
妹妹知道我的病情之後,也答應了出國念書,公司慢慢的轉交給了喬薇他們負責。
還好楊鴻躍對我也算是有情有義了,至少到最後,他暗中幫了我的公司不少忙。
這些我都知道,畢竟夫妻一場,也算一段緣分。
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周朔了,但凡的身體情況好一點,我都會化了妝親自為周朔吆喝站台。
外界對我們的關係也有過議論,好在楊鴻躍把大片的花邊報道都壓了下來。
周朔現在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不知道我的病情,也經常在工作期間對我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