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
睜開眼睛,感受到的就隻有額頭鑽心的疼,身上像散架了一樣使不上力氣。左眼似乎被什麼東西糊住了,我費力地舉起左手,抹掉,才發現那黏糊糊的東西是血。
把它蹭在沾滿灰塵的桌腿上,我靠著桌子慢慢撐起身體。或許我該慶幸了,我望著那搖搖欲墜的桌子想到,至少它很給我麵子,沒有在我起身的時候徹底散架。
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灰塵,厚的令人咂舌,好像已經幾十年沒人打掃一樣。我心地邁動著步伐,以免被飄起的灰塵嗆了嗓子。
左邊就是門口,根據我頭上的傷和地上的腳印,我覺得我八成是被人從門口扔進來的,這得是跟我有多大仇多大怨啊,我忍受著額頭上劇烈的疼痛想,這一甩是用盡了畢生絕學嗎這麼狠?欺負我這種可憐的弱女子,就應該單身一輩子餓死路邊沒人管!
我一鼓作氣走到門口,心髒卻在指尖碰到門把的一瞬間瘋狂的跳動起來,在這種環境下,我根本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我咽了下口水,把耳朵輕輕貼在門上,試圖獲取一些關於門外的信息。
可是什麼也沒有,外麵一片寂靜,好像在我打開門的一瞬間我就會被藏在門外的怪物所吞噬。不行不行,我晃了晃腦袋。這還沒出事就先嚇死了怎麼行,我顫著手將門打開了個縫,飛快地掃了一眼後迅速把門關上。然後用門上老式鎖頭緊緊的上了鎖。
我試著拉了兩下,可以,打不開。不知道這是哪家廠生產的鎖,回去我一定要給我家的門一門裝一個!
剛剛關門也不是沒原因的,我安慰自己道,外麵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不如等亮再去探究,好奇心什麼的,哪有現下的生命安全重要!
安慰完自己我才想起查看四周,剛才我是麵朝著牆坐的,什麼都看不到。這會兒一看發現這裏地方不,足足有大半個教室那莫大,隻是東西倒是一覽無餘,除了幾個破爛的桌椅和歪倒的書架什麼也沒有。連燈都亮的模模糊糊,散發著一種‘我是破爛!’的氣息。
不過對麵的窗子還勉強算的上是完整,我走過去查看,發現窗子的鎖已經鏽住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擰開。我推開窗戶,踮起腳尖,卻發現這裏燈光太弱,幾乎看不到外麵的景象。隻能從目光所及的地方,觀察到這裏是一棟廢棄的大樓,不像是居民所,應該是辦公樓,或者醫院之類的地方。而在我周圍的樓層,還有幾盞微弱的燈光
我深吸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順手鎖門的好習慣,然後默默記下那些光亮的位置。看來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隻能等亮後去會會那些燈光的主人了。至於對方是敵是友我按下牆上燈光的開關,適應著被淹沒在黑暗裏,我不敢猜,也無法猜測。這一切,還是交給明的太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