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旅社有點破舊,舊到連廁所都是公用的,還在一樓,而且燈光也不好,還是那種老舊的黃色電燈泡。一樓有點破舊的客廳裏,也隻有客廳中央有一隻燈泡,就連收銀台哪裏都隻是一個複古式的台燈。
整個旅社安靜的有點詭異,好像除了我和謝容城就沒有活人一樣,就連那個櫃台上的老板娘也是神色懨懨,披著一件軍綠色的大衣,無精打采的坐在哪裏,將我們進來也沒有多餘的熱情,就冷冷的開口問道“一間房是吧?一百八。”
“不不不,是兩間房。”我慌忙開口說道,那個老板娘這才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
我被她看得渾身有點難受,因為她看人的眼神就跟看死人差不多,冰冷的不夾雜一絲情緒。
我下意識的就往謝容城身後挪了挪,安靜的看著謝容城付錢,拿鑰匙,然後帶著我上樓,一路上我的心都在狂跳。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我們的房間也是連著的,謝容城默不作聲的幫我開了門,接著就有給他開門。
我有點納悶,一向嘰嘰喳喳的謝容城自打進了這個旅社之後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甚至看都沒看過我一眼。
雖然他的表現有點奇怪,但我還是伸手抓住了謝容城的手臂“謝容城,你有沒有覺得這裏陰森森的,會不會是黑店呀?”
“怎麼?你害怕了?”謝容城突然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為師可以犧牲自己陪你一晚上的。”
“滾!”我皺了皺眉,也推開了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看來是我想多了,謝容城根本還是原來那副騷包的模樣。
屋子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穿和一張桌子,就連個電視都沒有,而且隔音效果也不好。
我本以為隻有我和謝容城兩個人入住,但除了我的左麵是沒有一點動靜的謝容城的房間外,右麵好像住了一對情侶,咦咦哦哦的聲音讓人麵紅耳赤,我直接將頭蒙在了被子裏,但是也沒辦法阻擋那些不堪的聲音。
叫的聲音大的我估計旁邊的謝容城都能聽到,但是他卻依舊沒有一點動靜,我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剛想砸牆,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我穿上破舊的塑膠拖鞋,小心翼翼的靠近門,這麼破舊的酒店我也沒指望太多,但讓人欣喜的是門上竟然又貓眼。
我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悄悄的將眼睛湊近了貓眼,卻看見門外除了昏暗的走廊根本就空無一人。
應該不是敲我的門吧,這裏隔音效果這麼差,說不定是另一間房子的敲門聲,想著,我就要移開眼睛,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血紅的大眼睛。
“啊!”我嚇得叫都沒有好聲音,一路退到床腳才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卻聽門外響起了熟悉的咒罵聲“你鬼叫個什麼呀?快開門,是為師!”
我捂著胸口,拖著哆嗦個不停的小腿警惕的靠近了門口,雖然心口狂跳不止,但我還是鼓起勇氣把湊上了貓眼。
就看見一臉嘚瑟的謝容城吹著口哨不耐煩的又要伸手砸門,我也鬆了口氣,猛的拉開了門。
沒想到剛要抬手砸門的謝容城一時沒站穩,在我驚魂未定的眼神中,鬼叫著將我撲倒在地。
“你幹什麼,流氓,快起來。”我使勁推了一把謝容城。
可他就像故意的一樣,起來的時候還不忘用他結實的胸膛在我胸口蹭了蹭“看你一副餓死鬼的樣子,沒想到胸前還挺有料,果然還是少婦迷人呀。”
“你!”看著謝容城起身,我也一下子坐起了身,抬腳就要朝他的重要部位踢過去。卻被他輕巧的避開了。
“還想踢我嗎?沒門!”謝容城一個閃身就跳到了一遍,一臉戲謔的看著我,得意的笑道。
我感覺有點缺氧,腦子裏嗡嗡隻響,我早就知道謝容城不正經,沒想到他還是個色狼。
一想到要和色狼在一起待一周,我太陽穴就一陣刺痛,也適時的借用了師徒的關係,一臉鄙視的看著他“虧你還自稱為師呢,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還是個十足十的色胚子,真想不懂,就你這種人竟然也能做道士,你可真是給你家祖師爺臉上添光啊!一點清心寡欲的姿態都沒有。”
我拐彎抹角的罵了一通,可謝容城直接臉皮厚的就像刀槍不入一樣,不僅沒有把我的咒罵放在心上,還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沒聽佛家弟子還說什麼酒肉穿腸過,更何況我麼道家,本來就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好伐?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的本事還是交給自家兒子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