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我站在咖啡館前的那條路上,承光準時出現,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含笑看著我,遠遠地向我伸出手,我跑上去,握住他的手,他在我額間印下一個吻。
“早。”
“早。”我們互相道著早安,依偎在他肩膀上,漫步向咖啡館走去。
在臨近咖啡館的時候,我突然放了手,“我們暫時不要告訴他們好嗎?過些時候我再告訴他們。”
有些害怕,害怕他會拒絕,害怕他會告訴他們……
可是這樣做,要求他做隱瞞,會不會很自私?
“好。”他溫吞的說,“你怎麼說,都可以。”他溫柔的語氣讓我有濃重的負罪感。
勉強地笑笑,帶著他走進去。薛孜禮和恒信在擦桌子,喬安明在拖地,楊心蕊在洗杯子。
“心蕊,誰讓你洗的?”她在洗的正是昨天承光送我的那套杯子。
“怎麼了?”
“昨天我已經洗過了。”冷冷的拿過杯子掛在櫥壁上。
“可是你不是說,早上都要把杯子洗幹淨然後才能給客人用嗎?”
“我自己來洗,你先放在。”楊心蕊擦幹淨手出來,我小心地把剩下的杯子放進水槽裏。
“誒!他是誰啊?”把承光給落下了,把他們召集起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員工,叫尤承光。這是喬安明,這是許方恒信,這是薛孜禮,這是……”
一一為他介紹,到了楊心蕊,她卻自己介紹起來,“你好,我叫楊心蕊。今年二十一,家住環北路,有空來玩啊。我很好客的!在我那裏……”
“咳咳!心蕊,咱們去搬圓桌。”許方恒信打斷她的話,拉她出去。
“誒!我話還沒說完……算了,有的是時間。”乖乖的去搬桌子。
楊心蕊對兩種最感興趣,一個是八卦新聞,另一種就是男人。
開始在許方恒信和喬安明兩人八卦,現在又要八卦承光。
“我幫你吧。”悶悶地想著,一雙潔白的手接住托盤,擦幹淨水珠,放在一邊。
“耶!沒摔碎!”驚奇地看著他,滿意的把下個盤子遞給他。他的目光裏深究的看著我,“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小聲的對他說,換來他‘嘖嘖’的笑聲。
“熙茹,你來看看,咖啡機怎麼不轉了?”薛孜禮看著麵前的機器。
“哦。”擦幹手,那團黑呼呼地東西下麵是磨到一半的咖啡,打開內蓋,絞碎機下卡著幾顆飽滿的咖啡豆。
“哦,沒事,是下麵卡住了,拿來就好了!”挽起袖子去拿。
“喂!”承光厲聲的叫喊,嚇我一跳,手指縮了回來。“做事怎麼那麼馬虎?”電源還沒關呢!”他伸手拔掉電頭,我這才知道這個咖啡機還是通著電的!
幸好!幸好!看著他,笑了笑。
“哇!承光!你可真細心。”楊心蕊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花癡的看著他。
“該幹嘛幹嘛去。”拿起櫃台上的摸布在她麵前故意的抖了抖,她立刻避開重重的咳嗽起來。
時間逐漸上升,客人越來越多,我在後麵忙著做蛋糕,偶爾把蛋糕遞出去的時候,和承光目光交接,會心一笑。
他熟練的記錄每個客人所點的咖啡,慢條斯理地把咖啡端給他們,動作優雅又紳士。
“媽,你覺得他怎麼樣?”挪掖了一下旁邊算賬的媽媽。“誰?”媽媽抬頭看向前方。
“他呀!”甜如蜜的說,柔情似水的看著他。
“那個新來的?挺好,怎麼?難道是……”媽媽曖昧的語氣讓我收回目光。
“媽!”哀怨的看她一眼,這麼快就戳到了我的金鍾罩,不免有些害羞。
“喜歡就拿下!動作不快點的話……”媽媽示意我看右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楊心蕊正眼神癡迷的看著承光,不免讓我有些醋意。
“放心,等我拿下這座雕堡,她們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瀆焉。幹活!”落下狠話繼續做蛋糕去,更何況這個雕堡我還要將他建成城堡的,誰也搶不走。
嘿嘿!六點下班,他們都走了,就剩下楊心蕊一個人磨磨噌噌的不知道要幹什麼,坐在外麵的椅子上。
承光換好衣服後,走到櫃台邊,“八點,噴水池,等你。”他說完後,我的臉噌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