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一個故事都有個老套的開場,那麼,它也許是個例外。
它的故事,用那句“很久很久以前”似乎還不夠。
它的曆史,究竟延伸了多久?
至少,告訴我這些事兒的人,他也是支支吾吾把這問題給搪塞了過去。
但我知道,在這個故事的起點,絕對不會有什麼所謂的正義,所謂的榮耀,或者慈悲!
是的,人類就是如此,就像那場戰爭一樣,距今已經至少有過了兩百年,當然,它持續的時間肯定比我的這個數字更久!
如今,這場戰爭終於平息,可人們的貪婪呢?
嗬嗬嗬,就如同這場戰爭開始的時候那樣。
從未衰減……
……
符文戰爭後的第三年,大陸足有一半的土地陷入荒蕪,戰區所波及的勢力足足覆蓋了十四個國家。
而此處,一個叫波馬龐的鎮,距離戰火燃燒的城市最遠不過半的車馬路程,的酒館坐落於此,雖麵積不大,但因為經過國道主路,來來往往的商人都會在此處休息片刻,來上兩杯甜釀的麥芽酒,使得這兒的生意著實不差。
又因為地點所處戰區周邊,以這酒館為中心方圓數裏皆為荒蕪,更讓這酒館多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此時空陰沉,下著雨,長根馬靴踩過水塘,濺起點點斑駁的泥窪。
一個身著風衣頂著大帽簷的男子一路跑,他腰間掛著個金色的懷表,鏈子在腰側不斷搖曳,他抱怨著這鬼氣,匆匆推門進了酒館。
“謔,人還真不少。”
他象征性地拍去了些身上的雨水,坐上吧台隨手丟下幾枚銀幣,“麥酒,大杯。”
酒館老板是個膀大腰圓的胖子,他那腰身至少能抵那話之人三倍,叼著雪茄,擦試著手中的玻璃杯,撇了那些銀幣一眼,甕聲道:“我們這裏隻收弗雷爾卓德的貨幣。”
風衣男子聳了聳肩,手掌隻是輕輕在那些銀幣上一揮而過,它們就兀自變了模樣。
“老夥計,你知道我剛回這裏沒多久,手上可不寬裕,不如我們賭一把,贏了就再送我一杯如何?”
酒館的老板接了滿滿一大杯麥酒放在風衣男子麵前,順勢收走了桌上的銀幣,絲毫沒被他的話語慫恿。
“你要是還想活著離開我的酒館,就別讓我再抓到你在這兒出老千的把柄。”
那人壓了壓帽簷,也不在意,識趣地端起杯子把自己嘴堵上,順著杯口的縫隙,通過吧台那些玻璃製品的倒影,悄悄打量著周圍的人,或者,這是在尋找著能被他好好敲詐一筆的肥羊。
他目光掃過一個全身罩著破鬥篷的人,顯然是個窮鬼。
又遊離在一位著裝暴露的女士身上,那對若隱若現的峰巒讓他似乎有些晃神。
回憶先前進來時,自己似乎沒見到這位性感的女士,風衣男子自嘲地笑笑,看來自己的洞察力是有點退步了。
然而不騙女人和孩錢可是他的準則,所以,坐在那位女士鄰桌的某位,今可能就要遭殃了。
“我勸你別去惹那個帶著蜥蜴的約德爾人。”
吧台的另一處,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大灌了一口麥酒,舒服地打了個響嗝。
腳邊斜靠著杆巨大的雙管獵槍,很是紮眼,就像他的絡腮胡子一樣有個性。
風衣男子被他一句話吸引了注意,饒有興致地一笑,上下打量著他,禮貌地壓了壓帽簷。
“崔斯特。”
那人沒直接搭理他,滿意地看著酒杯,舔了舔嘴唇似乎心情不錯,才:“彼得。”
崔斯特微微一笑,不知哪裏變出來副撲克滑到了他麵前,“嘿,彼得,咱們來賭一局怎麼樣?”
後者抬到一半的杯子微微一頓,是有在猶豫什麼。
嘴唇蠕動了幾下才問:“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