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腳步,望著那個單薄的身影背著另外一個單薄的身影,葉子青恍然起來,她突然停了腳步,輕輕對著地上那道重疊的有些怪異的影子道:“小白,難道你,就這麼放棄了麼?”
“放棄?”背著小白的腳步微微一頓,他微微弓著的身子就那麼僵持了一會,淡淡地聲音傳來:“我為何要放棄?我喜歡阿夭,喜歡的可以狂妄的認為無人可比……”
“沒人知道,我早就把她當作自己的命……”小白將這後半句話咽在肚子裏頭,輕輕地托了托背後的暮子言,複又提步向前。
夜風微涼,葉子青望著院子外頭的黑糊糊的天地,不知道為何突然間變歎氣一口長長的氣來,曾經,某個人也是如此這樣對她說過的。
隻是,曾經而已。
翌日。
踏著清晨的露水而回,站在劍身上,方墨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心慌起來,右眼還時不時的跳個不停。
“阿夭,怎麼我突然覺得心慌的厲害,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事情。”方墨眼視前方,皺著眉頭如是說道。
“不會是擔心我的身子吧?剛剛帝君不是給我渡了一些仙氣麼,再說又是吃了一顆護心丸,你看我現在不是又快要生龍活虎了麼?”我扯了扯方墨的袖子,笑嘻嘻的答道。
“不是,我總覺得子言會發生點什麼。”方墨搖了搖頭,複又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起伏青山,笑了笑,“也許是我多疑了,總覺得子言醒來怪怪的。”
“唔……”我低低的應了一聲,不在說話。
“阿夭,你也別太大意,九重天的藥雖好,但也是不是萬能的,你記得要好好靜心養神,這樣鼻子才不會經常流鼻血呢。”
“唔……”不由得撫了撫鼻子,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回到院落的,卻是空無一人,不見小白和葉子青,取完早上的血液之後,方墨便端著直接拿到藥房去了。
等了好一會仍是不見葉子青和小白,我有些百無聊賴的走到院子裏頭,看著秋日朝陽光線亮麗的照在院子裏頭,不由得心情也好了起來。
“阿夭,阿夭,不好了,不好了,子言他,子言他要瘋了……”
伸手剛剛觸及到一片沾滿陽光的葉子,卻聽見方墨跌跌撞撞的從院子外頭走來進來。
“怎麼了?”手指一段,攪動一葉子的陽光,我回頭望著方墨。
“子言知道了,子言昨天晚上就跑到這裏來了,將小白和葉子期的對話全部聽去了,他什麼都知道了,我們現在誰都靠近不了他,他瘋了……”方墨一把拉過我的手就往前跑。
被方墨拽著往前,我也是飛快的邁著步子,問道:“子言怎麼會來這裏?你不是有結界麼?”
方墨猛地跺了一腳:“子言原本就是清君,我忘了這一點,我的結界對他來說很容易進入的……所以這才被他全部知道了……”
一聽方墨這般說,我心裏更是五味陳雜起來,怎麼辦,我該如何麵對,他又該如何麵對。
剛來的來到子言的院子,便聽見裏頭暮子言有些歇斯底裏的叫喊:
“出去,都出去,我不要喝藥,我不要,你們出去,不要靠近我,都給我滾!”
停下腳步,方墨一隻手掩著麵一隻手扶著一旁是樹幹,低頭痛苦的說道:“我就說會出事,果然子言還是知道了,早上見藥碗端過去時候,就發現暮子言瘋了一般,見我的手裏的藥碗,更是一把奪過摔了,說都是我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