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滿眼的都是這清冷冷的月色,還有黑漆漆的夜,冰涼涼的天,哪裏還有阿夭的影子?
歎了一口氣,動了動自己那被石頭凍涼的手,暮子言站起身子,原本是想著回去,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心裏仍是不甘心,索性提腳踏進了院子去。
映入眼前的仍舊是那個被冷落的小院子,那沒有半點燈光的空無一人的屋子,有的隻是那一大片的樹影交錯,以及那些泛白的月光……
不由得抬手捂住了胸口,內心更是漲滿了失落,真的沒有麼?真的沒有麼?難道這些都是自己的錯覺?
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暮子言閉了閉眼睛,索性邁著步子朝著那屋子走去。
剛上了一個台階,眼前的變化頓時讓暮子言瞠目結舌,瞬間又變得欣喜如狂起來。
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剛剛台上台階,便見著眼前屋子突然便亮著燈光的。
忍住內心的激動,暮子輕輕地邁著步子,捂著胸口慢慢地走上台階,就要叩門的時候,猛地聽到院子外頭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
暮子言想了一想,便一個轉身都到一旁的柱子的背後。
好一會,便看見一襲白衣從院子外頭走了進來,暮子言心頭一緊,這不是梨白麼?果然,他們是在這裏的!
眼見著梨白已經走上了台階,暮子言正在糾結著要不要出現的時候,卻看見房門輕輕地的打開,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小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暮子言一看,問話的人卻是葉子青。
小白一邊上台階一邊點頭說道:“是的,我將那處的屋子加固了一下所以晚了些,我想,雖然不久就要回山上去了,不過那地方我也要留著,畢竟,那是我們和阿夭待過的地方。”
葉子青直徑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望著院子的月色說道:“也許吧,不過你怎麼晚回來,阿夭因為在取完血之後身子實在有些不行了,方墨便把她帶去了豐歌哪裏,好讓豐歌看看,估計要明早才能回來。”
小白一聽,頓時皺了眉頭,同葉子青一同並排著站在,垂著眸子望著台階下的地麵,慢慢說道:“為什麼現在子言醒了,還要取阿夭的血,明明阿夭身子已經快不行了,為什麼要這樣……”
躲在柱子背後的暮子言一聽,心髒猛地一顫,腦袋猛地一轟,捂著胸口的手早已上顫抖的不停,隻覺得兩眼發白看不清任何東西,要不是後背死死的低著柱子,怕是早就跌倒在地上。
原來,那些帶著一股腥味和香味的藥汁,竟然是阿夭的血液,他竟然喝的是她的血!
暮子言隻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陣一陣的翻騰著,心髒像是被十來把生了鏽的刀子在來回的鋸著,心疼的實在是厲害,眼淚止不住的便翻滾了下來:那哪是什麼藥,那是阿夭的血,那是阿夭的命,可是他暮子言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要用阿夭的血來換的他的命!
為什麼,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忍住內心的痛,暮子言猛地閉著眼睛,繼續聽著。
良久,卻聽講葉子青說道:“阿夭說,那是她對子言的愧疚償還,若不是她的錯,誤將好感認作喜歡,害的子言陷了進來,她和子言之間本來就不活弄成這樣子,她說,等子言好全了,她便回去再也不出來,直到清君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