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我指著他那張注定要禍害少女的臉上,真想立馬給他劃個口子讓他破了相去。
“你好生坐會先,等我們都有力氣的時候在想辦法出去。”子言卻好脾氣的又將我拉到身旁坐下,輕輕的揉著我頭頂上的包。
我隻能乖乖的坐在他旁邊,讓他慢慢的幫我揉著滿頭的包。
可能是子言揉的太舒服了,我很是受用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才剛歪了過去,便聽見子言輕輕的倒吸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我趕緊起身問他。
“沒什麼,就是掉下來的時候可能把腰給閃了,休息一會便好了。”子言輕輕的將我拉下,回答的風淡雲輕。
我很是狐疑的看了他一會,終於忍不住伸手往他腰部一摸,隻見聽子言咬著唇低聲呻吟了一聲,臉色已經變得發白,額頭也立刻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他忍著痛迅速的抬起手捉住我的手,輕輕地推開,然後語氣輕輕的對我說:“阿夭你別動,我休息一會就好。”
“你……”我心裏一陣的狐疑,死都不相信他這樣是沒事。我反手抓住他的手,不自覺的便抬起另一隻手用袖子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擦著擦著不知怎麼鼻頭便覺得一酸,說話也哽咽了起來:“你不早說你傷的這麼嚴重,我剛才還,還氣你來著……”
子言見我這麼哭喪著臉,忍住痛笑了笑:“你幹嘛弄出這麼一副表情來,我還沒死呢。”
“我有法術,我給你看看傷的怎樣。”我伸出爪子作勢又要往他腰裏摸去。
子言臉一紅,趕緊用手捉住我那就要對他腰身下去的手,輕輕地說道:“阿夭你自己也受了傷,就別為我再耗費法力了。”
“沒事沒事,我是妖,這點皮肉傷不算什麼的。”我繼續不客氣的推開他的手,趕緊的坐到他身後,將爪子貼上了他的腰部。
“噝……”子言輕輕倒吸一口氣,側過臉來糾著眉頭說道:“……阿夭你……”,不知是疼的倒吸一口還是怎麼的,我剛一碰子言,他便整個身子僵硬了起來。
然後子言很快的又把臉別開了。
“很疼嗎?你忍住哈,我小心一點就是。”我另一手趕緊的扶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暗中運氣,便一心一意開始給他推拿了起來。
子言沒有說什麼。
他一直僵直身子一動不動的像個石雕,我坐在他身後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偶爾抬眼便能望見他那紅彤彤的耳根,其實日後我才想起,此刻我們的姿勢是有多麼的曖昧。
“啊,子言兄,我頭有點痛。”這樣推揉著推揉著,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的暈眩,然後又不知道怎地便暈了癱倒在子言的背上。
趴在他身上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聽到子言轉過身接住我急切的喊道:“阿夭?阿夭你怎麼了?”
待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被子言抱在懷裏了。
正在拿袖子給我拭額頭上的汗珠在子言見我醒來,滿臉的焦慮立刻欣喜了起來:“你醒了?阿夭,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拍拍頭,揉揉眼睛從他懷裏爬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搖搖頭說道:“咦,奇怪,沒有不舒服,頭也不暈了。”
“頭暈?是不是為我療傷損傷了法力的緣故?”子言趕緊探過手來摸我的頭。
“不是,法力損傷可不會頭暈呢。”我趕緊的搖了搖頭,沉思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摸了摸幹癟的肚子,“可能是肚子餓了的緣故。”
子言半信半疑的望著我。
“你要不信,可以摸摸我肚子,它正在咕咕叫呢。”我很誠懇很誠懇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要拉過他的手往我肚子那裏貼去。
“胡鬧!”子言臉又一紅,趕緊抽回手,轉生拿起旁邊的包裹掏了起來,好一會隻掏出兩個燒餅一個饅頭。他將兩個燒餅塞到我手上,自己掰著饅頭慢慢地啃起來。
“你腰好些了麼?”我狼吞虎咽一個之後,想起了他的腰傷。
“嗯,好多了,不怎麼疼了。”
“可惜我法術不是很好,要是小白在的話,包你一定好。”我繼續啃下一個燒餅。
“如果小白沒事,他現在應該是在找我們。”子言見我已經將第二個燒餅吃完,正眼巴巴的看著他啃著手裏的饅頭,於是便將手中剩下的半個饅頭也遞了過來。
“你怎麼不吃了?”我咽了咽口水,問他。
“我不愛吃這個。”
“我們是不是要弄點什麼東西讓他知道我們在這裏?”我很不客氣的拿過來繼續啃。
“嗯,你暈倒那會,我已經點了一支熏香了。”子言指了指不遠處正冒著眼的一點火星。
我點點頭,吃完饅頭拍拍手,挪了挪身子,便靠在子言身旁等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