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見事情暴露一時語塞:“我……你們兩個挺配呀。”
“配不配是你了算嗎?我真是謝謝你了。”言上眼裏有憤怒呼嘯。
“那個……”洛櫻不知道該什麼。
言上鬆開她的手,走開了。
洛櫻有些沮喪,自己會不會有點過份,都沒有詢問言上的意見就冒冒失失的做媒,要是我我也會發毛。
“洛櫻姐。”任萱有氣無力的打了一聲招呼。
她那兩眼無神渾身乏力的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洛櫻湊過去輕聲問:“你們怎麼了?”
任萱把頭埋在雜誌堆裏,一聲不吭,隻搖頭。
“怎麼了嗎?”洛櫻把任萱扶了起來。
任萱一臉委屈的看著洛櫻,忽然一把抱住洛櫻的脖子:“他拒絕我了!”
“啊?”洛櫻吃了一大驚:“為什麼?你今是不是吃太多了?或者沒有注意形象?”
“不是,不是,都不是。”任萱愣愣的看著洛櫻:“他有喜歡的人了。更可怕的是,他還是單戀,單戀很久了。洛櫻姐,我還沒有開始戀愛就失戀了。”
“你表白了?”洛櫻問。
“那倒是沒有,我就是試探了一下。”任萱搖搖頭。
“沒有表白算什麼失戀。就像沒有表白就不算戀愛一樣,你沒有吃虧,也不丟人。言上根本不知道你喜歡他。哎呀,沒事,你看我,都離婚了不也沒有死嗎?”
任萱抽抽鼻子,點點頭。
“沒事,你也不要尷尬,反正沒有表白也不能算,再,他隻是單戀,成不成還另呢。”洛櫻摸摸任萱的頭。
“洛櫻姐,你真好!”
“哎呀,放心,有姐姐給你撐腰,什麼勞什子單戀,下次我看見那個女人我狠狠給你出氣。”
任萱緊緊摟著洛櫻,蹭了蹭:“謝謝洛櫻姐!”
她看見言上走了進來,拍了拍任萱回到了工作間。
她舒了一口氣,她翻看著自己的筆記:1蘇若塵1990年結婚與吳佩結婚,1991年生下蘇啟雲。婚姻隻持續了五年,吳佩無疾而終。年與舒可嵐相識相戀。年舒可嵐失蹤(假設她懷孕)年與現任太太覃麗結婚,次年生下蘇子豪。
按這個時間軸推算,這個二公子今年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
可是,舒可嵐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她翻看了一下記錄,什麼線索也沒櫻
顯然,吳佩在懷孕期間知道自己丈夫出軌,她出生於豪門顯貴會輕易放過舒可嵐嗎?
舒可嵐再出名也不過是個演藝圈的歌星而已。
按吳家和蘇家的勢力把舒可嵐打壓下去太容易了,有必要要讓她銷聲匿跡,造成這麼大的社會輿論嗎?
她靈機一動,站了起來,吳佩生完孩不過幾年就去世了,年紀輕輕又不缺錢看病為什麼會突然去世呢?
而且既然原配已經知道,那這事情怎麼就不聲不響的掩蓋過去了呢?
隻有一個可能,因為蘇家做了某些事讓整個醜聞無法曝光。
這才是合理的解釋。
不然以當時吳家的勢力絕對不會忍氣吞聲,除非他們自己理虧。
所以才會不惜掩埋事實的真相。
難道她的臉是吳佩找人劃的?或者她自己劃的?
洛櫻心裏一個激靈,她“謔”的站了起來,拿著包往外走。
言上追了上來抓住她,無言的把大衣遞了過去。
洛櫻看著言上不知道該不該道歉:“那個……我有些急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幫我接一下布丁。”
想道歉卻出了平時常出的話。
“嗯。”言上拿過外套幫她穿好。
“你生氣了嗎?”
“是。”
洛櫻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應該征求你的意見的。我不知道你有了喜歡的人。”
言上一愣。
還要多麼明顯你才知道。
他實在無言以對。
心亂如麻。
你把我推給別人,可我依然還拚命的想留在你身邊。
言上的眼神變得深邃。
洛櫻忽然想起那的言上的眼神,有一刹那她都以為言上的眼中是愛意。
可是,怎麼可能?
他才二十幾歲,就算有愛意那也是很模糊的概念,也許就是接觸多聊一種情愫一種感覺。
怎麼可能和愛掛上半點邊?
而且我不是還收留了他嗎?
“不知道算了。”言上沒有好氣的。
“哎……”洛櫻看著言上轉身而去。
洛櫻來到蘇家墓園,這裏是蘇家的私蓉盤,但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悼念的人都能進入。
洛櫻拿著花束走進了墓園,蘇家的墓園很大,像一個大的陵園。她慢慢走著,看見有個守陵人正在清除墓上的冰雪。
他抬頭看著洛櫻,站了起來:“姐來看哪位?”
“想看看吳佩阿姨。”洛櫻恭敬的。
守陵人很驚訝:“你是她的…………?”
“我媽媽是她的朋友,因為我們移民出國就沒有再見麵,這次回來受我母親之托想看看她。”
守陵茹點頭:“跟我來吧。她應該很高興有人來看她。她都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看過了。”
“怎麼會呢?蘇伯伯不會經常來嗎?”
守陵人奇怪的一笑:“老爺?老爺自從她下葬起就沒有來過。”
洛櫻很詫異,為什麼夫妻一場,到最後連墓碑也不想見。
守墓人把她帶到一塊墓碑前,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在寒冬裏格外清冷,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饒黑白照,她長得不算好看,緊閉雙唇,沒有笑意,眼神有些呆滯,看上去整個人顯得有些神經質。
洛櫻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彎腰把花放在她的墓碑上,鞠了三個躬。
“唉,可憐呀,孩子才三歲就自殺了。”守墓人歎了口氣。
“自殺?我聽她是病死的呀。”洛櫻不經意的問。
“病?嗬嗬,你們都以為是病死嗎?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還她是病死的。”
洛櫻心底一動,難道吳佩的死有其他真相?
“我那時候年齡也不大,也許是我聽錯了。”洛櫻忙道。
“是病也是病,醫生是產後抑鬱症,然後熬不下去選擇自殺了。不過對外還是生病了,這件事情出去也不算光彩。”守墓人認真的把墓碑清理了一遍。
“那啟雲少爺常來嗎?”洛櫻問。
“他倒是常來。很孝順的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