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腦,上網,或許是寧謙刻意壓製了,網上他們的消息並未傳開。
原以為,為了孩子,她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了。
可事情真的發生了,她卻又驚又慌。
但,再怎麼樣,也及不上十分鍾之後,那幾條信息來得讓她震驚。
“早上那碗粥,你有吃嗎好不好吃”
號碼是陌生的,粥,卻是存在的。
胡塗皺眉,有些不明所以,剛準備回複,手機卻又亮了起來。
“寧謙電話打不通,晚上也不會回來,什麼原因,你心裏應該明白,明天早上,如果事情一旦捅開,他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沒人會聽你們的解釋,在外人眼裏,你們就是亂倫。”
拿著手機的雙手,一直在顫抖,胡塗雙手捂住臉,捂住鬆開,再捂住。
她起身,想去和明明商量下,打開門,卻發現她睡著了。
退後兩步,她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寧謙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還是怎麼樣了
驚謊讓她失了正常的應對能力。
閉眼,腦子裏各種不該出現的畫麵,走馬觀花一樣,在腦子裏來回播放著。
“叮咚”
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忘了說,孩子,已經幫你處理了。”
胡塗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繃斷了,手機,自手中滑落,她想起了第一條信息裏提到的那碗粥,再想著早上那莫名其妙的小腹墜痛。
閉眼,淚自眼中滑落。
事情做絕到了這份上,她還能說什麼呢
除了憤怒,除了委屈,除了絕望,她找不到別的形容詞。
她拿出手機,給寧謙發了條信息,“小叔,他們容不下我,也容不孩子,孩子沒了,我想走了,我舍不得你,來生,希望我還能有福氣做你的愛人,餘生,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找個愛你的人,好好活下去。”
信息發完,胡塗便起身,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去了廚房,拿了把切水果的刀。
或許是孩子離開的事實讓她痛心,也或許是要離開寧謙的現實讓她不舍,更或許是寧家的慘忍,讓她絕望,刀對著手腕割下去時,她居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痛苦,身心麻木,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隨著意識漸漸消失,地上的血越積越多,胡塗腦子裏,走馬觀花的全是和寧謙的點點滴滴。
她不想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她不想讓寧謙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可是,她也很明白,寧家人連孩子也能動,那該怎樣的不容她。
而她,舍不得離開寧謙,除了死。
寧家
“你說什麼自殺了”
寧老爺子手中的話筒,掉落在地,老成持重的麵孔也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