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輩份呀，你應該叫我奶奶。”
她故意放慢了語速，看著胡塗慢慢張大的嘴，咯咯地笑個不停。
上前牽著她的手，走向餐桌，“再隨便吃點吧”
說著，對著廚房的寧謙，低喚道，“小謙，你給這孩子也盛點湯。”
奶奶小謙
寧謙麵色已恢複了正常，端著兩碗湯，一碗放在胡塗麵前，一碗放在女人麵前，
“媽，她叫胡塗，是那邊二哥的女兒。”
媽媽
胡塗有點風中淩亂了
這這女人，是保養太好了嗎這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一樣。
“嗬嗬，這名字有意思啊，胡塗，難得糊塗，挺好的。”女人邊說邊替她舀了碗湯，笑容親切，溫暖。
“對不起啊奶奶奶”這麼年輕的奶奶，她真是叫不出口。
半個小時後。
“你論點要清晰，你要知道論證的中心問題在哪裏”
他立在她身側，語氣不緊不慢的說著。
“嗯。”
“這個句子的理解，你要結合上下文”
“哦”
“氧族，鹵族元等幾個族的每個元素的化學特性，你都要弄清楚”
“嗯”
“啪”筆扔在桌上，發出聲音來，胡塗倏地站起身，低下頭。
寧謙吸了吸氣，看著她，“我說了這麼多，你告訴我，你聽進去了多少，懂了多少”
胡塗緩緩抬頭，她看著他臉上，有著明顯隱忍的怒氣，眨了眨眼，搖頭，
“字麵意思，我都懂，可是可是我理解不了。”
男人的臉，黑了幾分。
“那你嗯什麼呢”
說完，走到門口，又返回來，“你腦子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血和肉”這幾個字，她是條件反射的應出來的，一出聲，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算了。
男人冷哼了一聲，“嗬，我還以為都是水呢”
胡塗怔了片刻，慢慢就反應了過來，咬著下嘴唇，臉上的溫度一點點地往上升。
接著，轉過身，就將桌上的書，快速地裝進了書包裏。
不等寧謙有反應，就往外麵跑了出去。
寧謙的母親尹珊聽到響聲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塗塗怎麼走了”
寧謙看了眼尹珊，眉頭緊鎖，沒說話。
“你也真是的，自家小侄女，又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員工，不要這麼嚴厲，人家小姑娘，不懂，才讓你輔導的，你語氣也好點。”
說著，放下手裏的抹布，就趕緊往外走。
還沒走出院子，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抽泣聲。
她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頓了下，折身，走了回來，
“還沒走，在門外哭呢，去哄哄。”
寧謙低頭，收拾著書桌，聽到伊珊的話，他往外看了眼。哄怎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