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十年出來後,莫涵40多歲了,他的人生,徹底完了。
木喬不說話,推門下車,攔了輛車,直接去了莫宅。
想像中葬禮的哀嚎與悲鳴,並沒有看到。
寒淳倚在院子裏的亭子下抽著煙,一身麻製的孝服,卻依舊不影響他的帥氣,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見她走進來,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內疚。
迎上前,“你怎麼來了”他沒有稱呼她為嫂子,也沒有叫她的名字。
木喬看著他,“你媽呢”
她的心裏有怨氣,對莫涵,對莫夫人。
他們要孝順,他們要自私,可誰想過她和孩子
寒淳神色一暗,“你找她做什麼”
木喬沒有心情和他瞎扯,他不告訴她,她就自己去找。
繞過寒淳,她直接往大廳的方向小跑過去。
靈堂還未拆,黑白照片裏,一個和莫涵有幾分相似的男人,隻是想著他對莫涵的所做所為,又想著,自己的命運,或許就是因為他才改變,她沒有一點的悲傷。
莫夫人跪在靈堂下麵,低垂著頭,哪裏還有往日的傲嬌。
“小喬,你你怎麼來了”出聲的是莫老夫人,莫老爺子的去世,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奶奶。”木喬對於這個老人,說實話,討厭不起來。
似乎很意外,她會叫自己,莫老夫人連忙上前,握著她的手,“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木喬卻有些尷尬地抽回手,“奶奶,我是來找小憂奶奶有點事。”
她不敢確定,莫老夫人知不知道莫涵被抓的事,怕刺激到她,所以,她選擇了婉轉的說法,哪怕心裏已經難受到了極限。
莫夫人沒抬頭,卻緩緩站起身,再接著抬頭,看著木喬,“你要說什麼你說吧”
木喬看著對麵的女人,這才幾天沒見呀,不知道是她沒有化妝的原因,還是最近太疲憊,她看起來,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你確定要在這裏說嗎”她再次問道。
莫夫人似乎反應了過來,“跟我來。”
兩人一路走到了莫夫人住所的後麵。
一間空曠的黑屋子,沒有燈光,沒有家居,空空如也。
木喬從來不知道,在莫宅,還有這樣的一間房子。
她四周看了看,除了上麵狹窄的窗戶裏有點光線照過來,就看不到一絲亮光,這樣的環境讓人,壓抑很不舒服,想逃,想窒息。
“是不是很壓抑”莫夫人在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緩緩開口,她的語氣非常平靜,木喬很著急,可是,她還是逼迫自己靜下心來。
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過了二十幾年。”
木喬更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