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陰鴉巡過,老樹枝椏幹枯,咕咕作響。
一個搖搖換換的身影掠過臨暮的夜色,瀟灑醉心,無事而悠,似於外人相比,甚是格格不入。
悠然行走著,無方向,無目的,全憑心遊蕩,這是這位白衣少年的主要生活。
起初,鎮上的人對其還有三分趣味,見其氣質非凡,想必應該有不俗的背景,會迎上去呼個招呼。
而後,大家看出了其一身清平,兩袖清風,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無私欲,無財欲,無強欲,更無所求。
白衣少年一早便會來巡街探店,遊蕩於熱鬧的黃埔大街上,時不時套出塊靈石,這買一點,那買一點。
不多,就一點,直到灌滿了自己的腰上的包在滿足地離去,也不知去哪,但講壇開業,總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好似遊手好閑,鎮上的人認為他應該是落魄的富家公子,受了什麼大難,沒了一顆上進的心,便荒渡著時光。
也是,這鎮安定的很,也時不時會有些外人來,不管身份,都收容不拒,才有了現今的繁華。
傍晚的鎮外,有著許多的村莊,依附著黃埔鎮,每一座村莊中,也會有一位來自慕家的武者來守護村莊,以防賊寇行霸。
白衣少年向鎮外不知行了多久,掠過了多少村莊,漸漸漆黑,而少年的身影竟也漫而不見,好似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一般。
一座較為偏僻的村路口處,緩緩若現了一位白衣身影,提著酒葫蘆,邁步走進了這座村。
夜暮的村裏竟然閃爍著不同尋常的火光,寧靜的夜晚裏,空氣中凝著一股腥人的血味,村中隻有裏部有著閃亮的火光,而少年路過的每一處人家,已是漆黑無光,沒有人在。
白衣少年一路而過,終是因這異常而睜開了雙眼,也沒有了平常酌酒而歡的樂趣,倒是冷淡了幾分,循著村中路一路而前,向著火光處而去。
隨著少年步前,地上便可以看到橫躺著屍體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是愈發的濃,微微一瞥後,少年眼中也是掠過幾分難受,卻也沒太多的變化。
“唉這村還是逃不了這世界弱肉強食的霸道鐵規啊!也罷,就讓我來安葬他們吧,願他們能有一份寧靜。”少年搖了搖頭,應了一句歎息。
沒有其他聲音,待少年離開這一處後,一個一個的用木頭雕製的巴掌大的人形木頭出現。
“咚咚咚咚咚”
一個木頭人出現便有一身咚響,待一刻後,聲音消去後,再次恢複了寧靜,這塊地方已經出現了十三個木頭人。
“啪!師傅又讓我出來了,哈哈!總於可以活動活動脛骨啦!”其中一個木頭人竟然開口人言,還把出了一幅雙手指,一幅下唯我獨尊的模樣。
“老大呀!別裝了,快來幹活吧,師傅可是安排了任務的呀,讓我們把這些屍體好好地安葬。”又是一個木頭人了句。
“就你話多,不就這點屍體嗎,我瞬間便可以將他們安葬。”那一個木頭人不滿地道。
“可是師傅,不可動用源力”後一個木頭人聲音越來越的道。
“什麼?這是讓我們徒手來幹埋屍這種事?”那一個木頭人不高興了。
“嗯嗯嗯,你還是快來幹吧!要是惹師傅不高興了,不定還要封我們多久呢!”又是一個木頭人了句。
慢來,這巴掌大的十三個木頭人便開始動了,那些挖坑,那些移屍,安排的都是非常到位,讓這座失了魂的村莊隆隆而動,不過,也是這村最後的意義了吧。
村中那閃爍異常的火光處,坐著幾位凶神惡煞的粗漢,其中一位身著豹皮大衣,頸戴狼牙項圈,粗糙的大臉上有一道手指大的疤印,眉目斜立,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女孩。
其眼前便是熊熊大火在燃燒,不過來也怪,這熊熊大火一直包圍著裏麵的女孩,卻沒有向裏蔓延,也沒有像外蔓延,僅僅是在這一圍圈越燃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