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淦嗔從本質上來說,不算私生子,是光明正大的帝家子嗣,隻是,突然之間多了個表哥,著實讓她有點不自在,但也談不上無法接受。
就是一種好怪異的感覺。
但再怪異和複雜,也抵不過她胃裏傳來的咕嚕聲,她這幾天都沒吃過東西,隻靠著那一點點注射的葡萄糖和熱水維持,現在食物就放在手邊,她是真忍不住,張嘴咬了口麵包,吃了起來。
而外麵門口,淦嗔透過門縫看著她開始吃東西了,才不禁長鬆了口氣,轉身再踱步去客廳時,就看向了那邊正給孩子衝泡奶粉的傅晏,忍不住道了句,“大叔,她的腿,到底能不能好了”
“懸。”傅晏淡淡的,將衝泡的奶粉擠出一些在手臂上,試了試溫度,感覺還有些燙,又兌了些純淨水。
淦嗔皺眉,“你不是醫術很好嗎以前那麼多都要死了的病人,你不都救活了嗎”
傅晏有些不滿的掃了他一眼,端著奶瓶就進了房間,臨走前才扔下句,“那你行你來”
淦嗔莫名的被一口氣封堵心口,氣的一把摔飛了懷裏的那包尿片。
幾個人在c市住了兩天,隨著航班時間的臨近,一行人也輾轉去了機場,礙於龍老三那邊還在追查淦嗔,所以他全副武裝,又是帽子又是口罩,遮的非常嚴實。
顧念被他安置在候機室的座椅上,他不習慣在人群中長時間逗留,便起身去了吸煙區。
候機室內的人比較多,有個年輕一些的女人,抱著個不大的小寶寶,正巧就坐在了顧念身旁。
本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顧念也沒怎麼注意,隻是這個女人,從坐下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不停的講著電話。
“你說什麼大富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你不是說想要個孩子嗎我自己不能生,所以才想方設法的”
可能感覺說到了隱晦話語,所以女人下意識的掃了眼周遭旁邊的人,見顧念坐著輪椅,拿她當個殘疾人,也沒怎麼在意,壓低聲繼續,“你知道我弄這個孩子,有多不容易嗎你現在說不要了,讓我把孩子扔哪兒給誰”
似乎是年輕小情侶之間的吵架慪氣,女人越說越氣,氣氛和情緒都跟著變了樣,而偏偏不巧的,她懷裏的孩子,也開始了哭鬧。
可能是孩子的哭聲過於吵人,導致周遭好多坐著的旅人,都抽身挪去了別處休息。
隻剩下了顧念,因為腿腳不便,也實在無法離開,但她也是無所事事,便側顏看向了那個孩子,簡單的一瞥,她卻愣住了。
這孩子,長得很漂亮啊
烏黑的小短發,黑溜溜的大眼睛,白嫩嫩的小肌膚,吹彈可破似的,而且漂亮的就像個小天使,櫥窗裏的小娃娃似的。
若隻是這樣,顧念一定不會有接下來的舉動,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孩子,有點麵熟
幾個月大的孩子,其實長得都差不多,但即便如此,顧念曾在婦產科待過很久,對於孩子們,她也有過觀察,所以現在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孩子,是真的好像一個人。
“那個。”她猶豫的到底還是開了口,“不如我幫你照顧一下孩子吧”
年輕女人一愣,但考慮到顧念一個殘疾人也沒多尋思,隻道了句謝,便將孩子交給她了,然後繼續講著電話。
顧念抱著懷裏哭鬧不停的小家夥,一邊輕哄著,一邊偷偷趁著年輕女人不注意時,扯開了孩子的繈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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