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滿載的會議室裏,偌大的長形會議桌兩側,沾滿了人。
所有人在潘秀玉現身的刹那,便都恭敬的起了身,帝長川更上前幾步,扶著老人坐在了主位上。p
除了潘秀玉之外,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站列兩旁。p
低沉的氣氛中,無形中又蒙上了一層森嚴,和超強的壓迫感,相繼彌漫。p
潘秀玉染滿怒意的視線一掃所有人,最終,在旁側的帝長川身上滯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緊了緊眉,極快的轉眸看向了遠處的廖雨辰。p
老人慢慢的伸出了手,朝著廖雨辰招了招,“過來。”p
廖雨辰恭敬的頷首,然後越過眾人,邁步到了老人近旁。p
潘秀玉拍了拍他的手背,“過去和你哥一起站著。”p
廖雨辰諾諾的點了下頭,移步去了一旁。p
隨後,潘秀玉幽沉的目光就落向了帝槐,眼眸眯了眯,“我可能是有點老眼昏花,耳朵也不靈光了,剛剛小叔子是喊了我一句嫂子,是嗎”p
帝槐驀然一愣,潘秀玉的丈夫,也就是帝長川的親爺爺,那可是帝氏家族的長子,又是執掌帝氏集團幾十年,生前位高權重,就算過世多年,而作為妻子的潘秀玉,此時的位分,也是不可小覷的。pscriptitddscript
而且,當年潘秀玉在丈夫過世,兒子年幼時,一人步入商場,全憑一己之力,將帝氏開疆辟土,發展壯大,可謂叱吒風雲,又豈是一般人。p
換句話說,帝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泛泛之輩。p
帝槐下意識的上前幾步,訕笑了笑,“嫂子,您這身體硬朗著呢,說的又是哪裏的話呢”p
“是嗎”潘秀玉故意反問,輕佻的語氣,染出的怒意磅礴,“可是我怎麼覺得自己不行了呢”p
“我現在是老了,不中用了,也對啊畢竟是黃土都埋了大半截的人了,在場的諸位,是不是也等著我老太太閉眼發喪呢”p
三言兩語,反諷的所有人不自覺的都低下了頭,有幾位都算得上是帝氏的長輩,隻是輩分上略次於潘秀玉的,急忙過來打圓場,“伯母,您這是說什麼呢”p
“是啊,奶奶,您真的言重了”p
很多帝家的晚輩,都要稱呼潘秀玉一聲奶奶的,這也是自然的。p
潘秀玉冷然譏笑,淩冽的眸光卻看向了帝槐,“如果不是覺得我快不行了,那為什麼在場的眾人,今天要召開這個董事會,還要彈劾我孫子”p
話一落地,潘秀玉霍然一把拍案而起,老人雙手扶著桌沿,完全不需金秘書和帝長川的攙扶,也不用手杖,森冷的眸光,堆滿怒意的蟄居著眾人,“知道長川是誰嗎”p
“需要我再提醒你們一遍嗎”潘秀玉威嚴的麵容緊繃,字音一字一頓,“那就都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他是我們帝家長房長子長孫,更是我老太太一手帶大培養出來的,是我欽定的帝氏第一繼承人,也是我在十年前,親手將帝氏交到了他手上”p
“你們捫心自問一下,帝氏在長川手裏的這十年,你們每個人年年分紅是多少他將帝氏經營的怎麼樣”p
潘秀玉言語犀利,完全不給在場的每個人留顏麵。p
帝氏的業績,絕對是毋庸置疑的。p
帝長川力王狂瀾,能在泡沫經濟蕭條時,仍讓帝氏穩居金融界頂端,占據國內市場直至今天,可以說,帝氏是有能力和實力,但這絕大部分,都是來源於帝長川本人。p
眾人紛紛低下了頭,包括帝槐,也心知有愧的麵容上有些掛不住了。p
潘秀玉話音一轉,繼續說,“他失憶了又能怎樣喪失感情”p
老人荒謬的扯唇冷笑,隨之睇了個眼色給金秘書,金秘書馬上會意,將早已準備好
的文件一一分發給了在場的每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