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把耳邊的碎發攏去腦後,移眸望向了車外。
對她的緘默,顧涵東輕蹙起了眉,似已經猜到了答案,沉吟數秒後,言語了句,“關於孩子,往後有什麼打算嗎”
不知是他的詢問觸及到了什麼,顧念隻覺得心下剛壓下的煩躁感又再度徒增,對著窗外絢爛的陽光眯起了眼睛,“怎麼你想學姥姥和姥爺當年的做法嗎”
顧涵東眉宇上折痕緊蹙,冷然的著她歎了口氣,“這個時候提姥姥和姥爺做什麼他們都過世多少年了。”
頓了下,他再言,“你想生就生下來吧,反正顧家人丁稀薄,你多生幾個也是好的。”
顧念微怔,還未等作出反應,耳邊男人低醇的嗓音再落,“不過醜話說在前,你和他,要是能和好,就盡快和好,否則,再這樣下去,等孩子出生了,那這個孩子,就永遠隻能姓顧。”
顧涵東深沉的眸色微緊,暗藏的湧動波瀾,他曾做錯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就算那個人是他一直以來最好的兄弟,但在這個問題上,也不行
言語在耳,顧念也適時的落下了眸。
和好
兩字在她腦中縈繞,無力的扯了下唇,淺然的一抹淡笑,溢出濃濃的苦澀,那是她從來都不敢想象和奢望的s11
高聳入雲的帝氏集團辦公大廈,頂層總裁室的自動門開啟,廖雨辰一身凜然的大步走進。
他一邊走向辦公桌一邊開口道,“聽江遠說你找我什麼事”
隨著他走進辦公桌,最後的字音落下,卻在刹那間,帝長川猛然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抄起旁側的鉛筆,朝著廖雨辰撐在桌沿上的左手,狠狠刺下。
刹那間,刺目的鮮紅噴湧,巨大的疼痛感也接踵而來。
廖雨辰毫無防備,以至於眼睜睜的著那支鉛筆深深地刺入自己手掌,而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反應過來,捂著左手疼的發出慘叫。
“啊”他咬牙強撐著手上的劇痛,那支鉛筆還刺入其中,一滴滴的鮮紅落下,染紅了奢昂的地板。
廖雨辰發狠的咬碎滿口銀牙,惡狠狠的向帝長川,“otherfcker”
他幼年在國外長大,所以相比較國語,他更擅長英語,過分激動和著急時,蹩腳的漢語自然舍棄,取而代之的英文接連不斷。
“帝長川,你他媽瘋了這是幹什”
廖雨辰話還未等全數道出,就被帝長川清雋的長臂粗暴的一把揪扯過來,狠厲的拽過男人的右臂,按在桌上的同時,另隻手上抄起的鉛筆也朝著他手腕處狠刺了下來。
動作快到肉眼難以捕捉,廖雨辰愣愣的沒有反應,直到另隻手上也被刺傷,疼痛和殷紅噴湧,他才徹底恢複了神智,“你他媽”
但他爆粗的話語,還沒道出,帝長川極快的又抄起另一隻鉛筆,朝著他太陽穴逼去
廖雨辰隻覺得麵前一陣陰風侵襲,下一秒,那支鉛筆距離他太陽穴越來越緊,風馳電掣的速度,令他徹底慌了,急忙改口,“哥,我錯了”
也是這句話,讓帝長川行進的手臂頓下,停在了距離他太陽穴一厘米處的位置。
廖雨辰不敢驚顫的心不敢鬆動,混淆的思緒被疼痛湮沒,被恐懼占據,顫抖的字音不穩,“我真知道錯了,哥,我錯了”
不斷的認錯聲近乎哀求,廖雨辰狼狽的模樣更顯難,驚恐的麵色土黃,早已嚇
的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