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沐沐自從上次別了蘇紜之後,自己私下四處調查三年前的事,但苦於無果,十分煩悶。正好年,城北廟會開始,鳳沐沐按耐不住少女貪玩的心思,一個人又偷逃出來帶著麵紗逛起了廟會。
鳳沐沐買了一份糖球果,用紙包好,打開一個角,邊走邊吃。最近鳳沐沐喜歡上了這種名為糖球果的食,但可惜宮裏很難弄到,每次鳳沐沐想吃都是自己偷跑出來買。
這糖球果還有個通俗點的叫法:糖炒山楂。山楂一定要用顆粒飽滿,大個熟透了的才好吃。糖最好是城北丁家的細砂糖,丁家細砂糖白、不摻假,味道正。把這細砂糖放在一口大鍋裏火熬化,略微加一點點水。然後倒入山楂,反複翻炒,直到糖開始慢慢變白,山楂上麵出現一層薄薄的白砂。這時會略微有一點粘鍋,不過繼續翻炒的話就會看見山楂上麵的白皮越來越厚,越來越白,直到白皮完全粘在山楂上就可停火,此時起鍋放置在陰涼處便算是完成。
鳳沐沐抱著糖球果,邊逛廟會邊時不時吃上一個。每一個入口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令她這幾日的苦悶一瞬間都煙消雲散。
鳳沐沐走著,一下到這邊的首飾攤子前看上片刻,一下又跑到街那頭畫糖人攤錢看老爺爺攤主畫糖人。忽然前麵傳來一陣叫好聲,鳳沐沐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江湖藝人在這表演散樂百戲。
那藝人先是掏出一柄寶劍,在空中耍了兩圈。又掏出一根木棒,用力砍斷以示鋒利。緊接著藝人抬頭,用牙尖咬住寶劍雙手張開選轉一圈。眾人正在為他的力氣喝彩時,藝人抓住寶劍竟然一點一點吞了進去!四周看客觀眾分分喝彩。待寶劍完全吞進去後,藝人把劍拔出,彎腰行了一個禮。藝人又拿起邊上箱子裏的一根木棒,揮舞了幾下,木棒兩端居然無火自燃起來。台下又是一片喝彩。那藝人拿起一個牛皮水壺喝上一口,對著棍子一吹,一挑火龍憑空而生。眾人連忙閃躲,閃躲之餘還不忘大聲拍手叫好!
藝人放下棍子從懷裏掏出一根長笛,放在口邊吹起。笛聲蕭瑟,委婉曲折,忽然一聲長嘯如同猿啼。那箱子裏竟然跑出一隻猴子,在藝人前麵的空地上來回跑動。笛聲一轉又是高山流水之聲。那猿猴也由跑變爬,平地起山,猿猴時而爬山涉水時而遊戲山間。
此時笛聲一頓,再響起時如呼嘯龍吟。山中突然竄出一龍一虎,相互打鬥,嚇的猴子急忙逃跑。猴子連跑帶爬,來到山下溪旁,四周落英繽紛,如同前人口中桃源一般。自此猿猴影子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不見。
這一出幻戲看的鳳沐沐目瞪口呆,在宮裏哪有這麼好玩的東西?鳳沐沐急忙拍手叫好。那藝人對眾人行了個抱拳禮道:“逼人不才,自幼學得幾手百戲幻術,初來京城,還望諸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鳳沐沐連忙掏錢,卻左右找不到腰間的香囊錢袋。正是著急時,看到邊上一個孩,從一個觀眾身邊溜過,孩手裏拽的正是自己的錢袋。鳳沐沐急忙去追,連一直抱在懷裏的糖球果也不要,任憑它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孩看到有人追過來,腳底抹油,撒開腿就跑,鳳沐沐一直追出去半條街。
終於那孩跑到一個算命攤子前停下了,一轉躲到那個算命的阿婆身後去了。
“你出來!”鳳沐沐對著孩凶道。
“不”孩從算命攤子裏冒出來一個頭對著鳳沐沐做了個鬼臉。
“你!”鳳沐沐,完就要伸手去抓那個孩。但手剛伸出去,就被那阿婆一抓,把鳳沐沐手按在桌子上。
鳳沐沐試圖掙開,但卻被阿婆按的死死的,以鳳沐沐練了多年的功夫居然也掙不開來。
那阿婆把鳳沐沐收按在桌子上,一張老臉湊過去盯著鳳沐沐的掌心直看。邊看還伸出一根幹瘦的指頭再鳳沐沐手心比劃。
鳳沐沐被她搞得一陣毛骨悚然,急忙大力抽出手來,這次算卦的阿婆到沒有用力抓住,倒是鳳沐沐自己往後一倒跌坐在地上。
“你幹嘛啊!”鳳沐沐從地上站起來叉著腰對算卦的阿破質問道
“姑娘唉,我看你這手相是富貴相啊,你這輩子一定會時衣食無憂的。”
“嗯?”鳳沐沐畢竟還是給少女,算卦的阿婆一一下子又覺得有點意思,於是追問道:“那你還看出什麼呢?”
算卦的阿婆咧嘴一笑,衝著鳳沐沐道:“姑娘你過來點,我看看你麵相。”
鳳沐沐聽了摘下麵紗把臉湊過去,那算卦的阿婆老眼微眯,罷鳳沐沐從上往下細細打量裏一番,醉禮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