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棟冰拚命地朝前跑著,哪怕累得氣喘籲籲也不敢停留片刻。他穿行在樹木蔥蘢的森林裏,一步一呼吸,三步一回頭。
就在他自以為將冷中甩得無影無蹤時,視線內陡然升騰出一圈圈煙霧。煙霧瞬間遮蔽了半片森林,一抹抹森冷的綠光掠過,一道劍影森然竄出,狠辣刁鑽地朝著呂棟冰腿部刺去。
呂棟冰狼嚎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猙獰的麵孔布滿了崢嶸的青筋,他死死地捏住自己受傷的大腿,痛苦不堪地嚎叫著。
濃霧中,緩慢走出一位冷麵男子。男子手持彎刀,嘴角略彎。
“子,敢耍我冷中。今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呂棟冰強忍著痛苦,猛地擒住那些石頭,狠狠地朝著嘴內塞去,也不管自己的喉嚨是否撐得住,就這樣狠心地吞了下去。
冷中反應再快,也已然來不及製止。眼看著自己的囊中物就這樣被一個臭子給吃了,他又羞又怒,恨不得將呂棟冰撕成碎片。
“臭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冷中麵色陰沉,毫無留情地揮出了那柄彎刀。
彎刀皎然恍若半月,但泠然若殺人利器,它刺穿空氣,撕裂濃霧,閃電般欲要割開呂棟冰的頭顱。
就在此間,濃霧震碎。一層滔巨浪噴薄而來,生生將那彎刀震得碎裂開來。迎麵而來的是一團團遮的烏雲
“竟竟然是翅獸群?!”
冷中麵色愈加陰沉,他毒辣地盯了呂棟冰一眼,猛然回頭,恍若閃電般撤離此地。
呂棟冰緊張的神經剛一放鬆,胃裏撕心裂肺的疼痛便是噴薄而出,仿若一個型炸彈般在體內膨脹開來。昏沉如山的頭部緩慢泛起一層藍氣,浮萍般懸浮在半空,最後化作長劍,射入了呂棟冰的頭顱。
呂棟冰暈死!
層巒疊嶂的山峰,一朵朵藍光雲彩懸浮。半山腰上,印著一道道巨大洞穴。穴外滿是充斥著靈性的空氣,搖擺著的奇異獸群在這些空氣中晃晃悠悠,不願離開。
其中一個洞**,散亂地鋪墊著枯黃的雜草,呂棟冰死死地躺在雜草上,沒有絲毫動靜,但他的身體周圍卻是猶如波濤一般,時不時有著光彩顫抖而出,在空氣中掀開一層層氣******外,有著一隻受傷的翅獸。那正是之前與呂棟冰吵吵鬧鬧的那隻翅獸,它搖晃著翅膀,修長而光潔的喙上叼著一個血紅的果子。
它銜著果子,用爪子心翼翼地捏開呂棟冰的嘴巴,輕輕地將果子放入後者的嘴巴。刹那間,呂棟冰的身體猶如透明一般,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裏麵的內髒。
隻見他的心髒迅速收縮,從拳頭般大迅速縮為鵪鶉蛋般大。不僅如此,就連他的其他器官也是肉眼可見般的正在收縮。最令人奇異的是,便是他的腹內有著珍珠般的丸子浮現。
翅獸睜大獸瞳,死死地盯著呂棟冰那透明的身體。它時而煽動翅膀,時而趴伏在地,好像這些全都是因為呂棟冰體內的那顆丸子。
呂棟冰再度醒來的時候,他意外而又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變得完好無損,並且感覺自己體力充沛,活生生像是多了幾個腎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