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強行抱著對自己格外憤怒的戴旖旎,扭身看著幾名少年:“社會,不是你們想混就能混的,今天我留你們一條命,滾回去給我好好做人,再有下一次,黃大耀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罷,轉身離開了車間,三人坐上獵豹車,掉頭離開。
安靜下來的車間內,隻剩下文彬和另一名青年的痛吟聲,畢竟還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滿臉淚水的哭喊著媽媽,想回家之類的詞語。
隻是,始作俑者黃大耀已經聽不見了,靠在牆壁上死不瞑目。
路上。
坐在車後座的戴旖旎一臉怨恨地瞪著李麟和墨封:“你們是畜生嘛?他們隻是孩子,是孩子你們知道嘛?”
“孩子?”墨封靠在副駕駛上,咧嘴笑笑:“嫂子,沒看新聞吧?我告訴你,今天我和李麟要是再晚一會兒來,你就被這群人糟蹋了。”
找不到反駁理由的戴旖旎冷哼兩聲,抬腳狠狠踹了下李麟的座椅:“混蛋,王八蛋。”
李麟苦笑地搖搖頭:“無論國外還是全洲,犯罪率最高的就是這幫少年,我今天要是不讓他們長點教訓,一輩子都不知道社會多危險,小小年紀,好的不學。”
“能,就你們厲害,就你們無敵,行了吧?”氣呼呼地戴旖旎雙手抱胸,猛地往後一靠把臉轉了過去:“不可理喻!”
墨封和李麟偷偷地互相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
…………
今晚,注定是個風起雲湧的一夜!
與此同時,黃州市中心一家三星級飯店,已經是深夜,樓下依然停放著不少車輛。
二樓,麵積足足有一百多平米的富貴廳包房內,坐著三五名男女,都不是陌生人。
圓桌最中間的位置上坐著伍思德,依然是那身唐裝,滿臉偽善和煦的笑容,拐杖放到一旁,雙手撐著桌麵身子往前探著。
圓桌兩邊坐著沈娟、沈峰姐弟倆,被打的滿臉紅腫的王鐵也來了,眼腫成了一條線,幾乎什麼也看不到。另外還有一名陌生男子,麵無表情的坐在旁邊。
“小峰,大家都不算外人了,想必你都熟識,就不用介紹了。”
伍思德笑眯眯地端起一杯紅酒,微微舉起揚了揚:“你鐵鐵少的情況也看到了,今天呢,我這個老頭子做東,這些年對你姐照顧不周,如果你有什麼埋怨的地方,就埋怨我好了。這杯酒,我算自罰。”
能屈能伸,說完,老家夥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娟輕輕伸出一隻腳,踢了下弟弟,索魂者沈峰不情願的站起身:“五爺,這杯酒也算我感激你這些年照顧我姐。”言盡,仰起頭一口喝了下去。
“好好。”
伍思德混跡江湖多少年,明白這是沈峰給自己麵子,滿意地笑著揮揮手的:“坐吧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