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前情提示。。。(1 / 2)

今天是宰相家的小兒子從雲虛山回來的日子,滿地匍匐的人群將馬路讓出了一個寬大的縫隙,猶如皇帝歸來般的迎接隊伍從中駛過。

沒人會忘記這個在山中修煉了五年的小世子在入山“出家”之前是怎麼把天下搞得天翻地覆的。

宰相老來得子本就對這個在夢裏騰雲而來的寶貝寵溺的厲害,可這並不是傳說中這個紈絝世子的真正後台,這個小世子自小就受到了皇帝的喜愛,皇帝簡直把他當自己的兒子來寵.

民間流傳皇帝怕宰相背後的龐大家族覬覦皇位,從而希望通過以後聯姻來鞏固地位,可事實上皇帝在朝中的實力對諸位大臣已是壓倒性趨勢。真實原因隻留給人民群眾去猜測了……

這次回來,是為了參加皇帝親自為他操辦的十五歲生日典禮,據說經過五年的磨練,當年這位霸氣外漏的小霸王變得內斂穩重了許多。跪著的眾人忍不住在馬車經過的瞬間偷偷抬一下腦袋,看看這個成熟了的世子成了什麼樣子,並非為了瞻仰這位官家子弟的端莊儀容,而是想象不出他與端莊聯係起來是什麼詭異的景象。

彼時,那位在豪華馬車中被兩旁億萬百姓腹誹著的小世子,正坐在車窗邊神情專注的思考一件人生大事……

車駛到相府門前,大隊緩緩停下,伴著隨從的一聲唱,眾人屈膝跪向門前站著的莊嚴老人,喊著拜見宰相。一時寂靜無聲,這時候一隻指節分明的手從馬車裏悄悄伸出來,隨後車簾被悄悄掀開,露出一張清秀白皙、尚未褪去童稚的臉。

宰相注視著這個五年未見的兒子,表情嚴肅的出聲:“去山中反省了幾年,竟連對相父的禮節都忘幹淨了嗎?”少年一個趔趄,差點從車上摔下來,虧了旁邊那個機靈的小童趕緊上去扶了一把,順勢將少年接了下來,少年感激的瞧了一眼,小童一愣,隨即偷偷對他眨眨眼,熟練地跪了下來。

未等少年反應,宰相又沉沉開口:“祭兒,過來。”少年抬眼看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叫的是自己,隨後低頭躬身幾乎一步一挪的地渡過去,“嗯,果然知禮了許多,若這次不再漠視國法,不懂規矩。”頓了頓,“就不讓你再回去了。”鏗鏘有力地語氣震得少年一個哆嗦,當聽到最後一句時,少年猛地抬起頭,眼裏依稀有光亮閃過,重重的跪下,大聲喊道:“謝宰相!哦不謝相父!”宰相深深地望了少年一眼,似是對這個反應較為滿意,點了點頭,轉身向府內走去,“你隨我來。”少年怔愣了一下便隨宰相進了府去,留下滿地驚愕的府內仆從。

進入府內,在驚歎相府豪華敗家的同時,姚祭整理了一下思路:姚祭、哦不,是這個世界的姚祭在小時候肯定是個家裏人都管不了的死孩子,這也很正常,一般官二代都這樣,但貌似那小霸王竟然不知死活觸犯國法,所以被遣去雲虛山關了禁閉,一關就是五年。可憐自己無辜穿越代他做了半年牢,那日子真是慘不忍睹啊……不過……抬頭看了前麵的宰相一眼,這個老頭也不像會寵出這種孩子的父親啊……

宰相在前麵七拐八拐的帶了一陣路,很快來到一幢修得較莊重的閣樓前。姚祭這才發現隨從們不知什麼時候都退下了,此時隻剩他和宰相兩個人。

宰相在門前默默地站著,昂頭直直的盯著門上的牌匾——靜怡軒,姚祭心想佛堂麼?怎麼起了這麼個俗氣的名字,就像我那女強人姑姑一樣……好半晌,就在姚祭以為宰相已經站著睡著了時,他輕輕地推門進去。卻不是什麼昏暗的青燈佛燭,而是古代房間最普通的打扮,一張圓桌,兩把座椅,沒有太多的瓷器古玩裝點,卻不失清雅,相反托出了一種淡然,像有一種讓人靜心的力量。

“這是你母親生前的房間,典禮過後你正式住在這裏,你以前的房間我已經讓人拆了。”姚祭一震,天生的敏感讓他聽出這句話的語氣裏有濃濃的失落,傷感,還有解脫……他抬頭偷瞧他,他的背影挺直地站著,沒有回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宰相走後,姚祭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板凳上,扭了扭發酸的脖子,想著這半年來發生的事。

在雲虛山過著簡直比道士還不如的日子,聽說本來有個師傅,可那不負責任的竟然在一年前就丟下自己消失了,拿錢不辦事的家夥。他走後,雲虛山的“道觀”裏就隻剩下幾個“小道士”,竟然連飯都不會做,在自己的胃被蹂躪了好些天之後,他終於忍不住爆發,竟才知道以前的飯都是那個消失了一年的錢串子做的,原來在雲虛山上雇傭的不是師傅,而是保姆啊!姚祭非常懷疑是不是那個小霸王在被虐待了半年後受不了自殺身亡才使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