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消逝,枯葉已盡,冷風侵襲,已是寒冬。白熱鬧的大街上到了晚上行人驟減,一些有經驗的攤販感受這肆虐的冷風搖了搖頭,起身收拾東西結束這忙碌的一。
不遠處轉角的廠房內,一些穿著廠服的年輕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的熱乎,一個個唾沫橫飛,對當前的國際形勢評頭論足,講的頭頭是道,煞有其事。
而在不遠處,一個少年正埋頭做事,跟一旁的熱鬧格格不入,顯得有些孤單和不合群。此人名叫劉弑,聽著同事們的交談,他麵無表情,眼神混沌,整個人恍如石像一般一動不動,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瞳孔中金光大方。
這時候,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背著手在車間裏掃視一番,聊吹牛的聲音驟然而止,眾人都心虛的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一個個靜若寒蟬,老老實實的做事,整個車間除了機器的轟鳴聲之外就聽不到一絲其他的聲音。
袁主管今心情很不好,他負責的一批訂單出了差錯,全部都要返工,剛才老板當著眾位管事的麵毫不留情的把他罵了一頓,他急需一個宣泄對象,因此,他毫不猶豫的來到了車間。
大家似乎感覺到今袁主管心情很差,大氣都不敢出,就連手上沒事做的員工都會整理工作台麵,或拿出掃把掃地做做樣子。
李暉一邊做事,一邊朝劉弑的工作台看去,見劉弑還在‘發呆’冷笑一聲,心道:“讓你裝,這次看你怎麼死。”
袁主管沉著臉在車間裏掃視一圈,旋即目光停留在劉弑身上,麵色一冷,背著手走到劉弑身邊。
“沒事做嗎?”平靜而帶著怒氣的聲音在劉弑身邊響起,眾位員工聽到這種聲音忍不住一顫,看向劉弑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憐憫。
在這裏上班的無非就兩種人,一種是老實巴交的,另外一種就是嘴巴會溜須拍馬跟袁主管關係處得很好的,那些刺頭都忍受不了袁主管的脾氣走了,而劉弑,顯然是屬於那種老實巴交的類型。
袁主管見劉弑沒有反應,怒火大盛,伸手就要去推劉弑,而就在此時,劉弑‘謔’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神色冷峻,眼中的金光瞬間寂滅,化為無形。
被劉弑嚇了一跳的袁主管瞪著劉弑大聲怒道:“你幹什麼?”所有員工都看過來,讓人沒想到的是,劉弑僅僅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袁主管,後者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臉色煞白。
“我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恐懼?”袁主管在內心狂吼,劉弑的眼神太可怕了,睥睨,漠視,仿佛看穿了萬古,最主要的是對生命的無情和直達本源的冰冷。
劉弑回過神來,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恍如木雕的眾人,搖了搖頭,抬腿走出了車間。就在劉弑剛走出車間後,袁主管呆愣了片刻,臉色陰沉的從地上爬起來,對眾人吼道:“看什麼看?都沒有事情做嗎?把車間的衛生全部打掃一遍,尾數全部清出來,等下我要來檢查!”
完,袁主管氣呼呼的走出車間。他一走,剩下的員工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埋怨起劉弑起來
走在街上,劉弑思緒萬千,他原本是武大陸南荒劉家的才少年,出生時地變色,一時間各方大佬爭相拜訪,想要收為親傳弟子,後檢測出生神魂有缺,即便是踏入修行之路,成就也有限。
一夜間從神壇跌入深淵,劉弑成為笑柄,但他有大毅力,機緣巧合下修習五行金之力,硬是在辱罵和嗤笑中一步步成長起來,一次次驚豔四方,蓋壓同鄰人,之後創立刀門,一步一步擠進南荒大勢力中深深站穩腳跟,後他最疼愛的弟子被人暗算,為求神草,入禁地,最終隕落。
“沒想到我生缺少的一魂竟在地球這種地方,若我神魂完好,在墜魂穀便不會隕落,也不知妖傷勢如何”刀門門主隕落,各方勢力必將清洗刀門,而他想到這一點,即便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唯有暗歎時也命也。
劉弑性格沉穩低調,並不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看起來有些木呐,這一點刀門的弟子們深有體會,因為身為門主的他平日刻板無情,但外人要是欺負刀門弟子,劉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不解風情,古板刻薄,但刀門眾弟子卻將他供若神明,也因此,刀門凝聚力超前,一次次打敗強敵。
“神魂無缺,修為盡失,而地球又靈氣稀薄,想要重回巔峰千難萬難!”劉弑麵無表情的走在街上,想到這裏,他一臉堅定,抬頭望,冷峻而道:“而今我神魂已齊,定當一雪前恥,得證無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