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材料,威利幾乎是跑的從人群間穿梭而過,然後快速返回那對兄弟所在的屋子裏,看到再次返回後抱著一個紙包的威利,兩兄弟中的弟弟立馬迎上來。
“我現在開始配置解毒藥,你把他先扶起來坐好。”威利著,便來到旁邊的桌子旁放下紙包然後打開,手不帶停的將所有材料都分別取了出來,最後是那個裝著純水的藥劑瓶。
“給我一個幹淨的容器。”他頭沒回的道。
“好。”那青年將他哥哥扶起來靠住被子,然後來到壁爐旁,將地麵上一個看起來還算幹淨的鐵鍋拿了起來,然後走過去遞給了桌旁的威利。
威利接過鍋,看了看鍋內,還算幹淨,至少不會影響藥劑的配置,於是便將鍋放置在身前,然後將白靈羽與百蘿花拿起,放入鍋內,同時向其中倒入純水。
旁邊的青年看著威利的操作,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他緊張而急切的神情,讓他看起來顯得局促不安。
此刻威利已經將光之符力塵晶放了進去,隻是刹那間,一團柔和的白光在國內亮起,原本還不相容的三者,此刻在這團光中,緩緩地融化,最後交融在一起,成為泛著柔和白光的溶液,就在這時,威利果斷的將那枚火蛇膽放進了溶液裏。像是將高溫的熔岩投入了冷水中,一陣“呲啦”的激響聲響起,溶液的白光漸漸收斂,最後整個化為發著光的橙紅色液體。
“呼,算是成功了。”威利看著自己第一次嚐試配置的解毒劑,舒了口氣,心裏歎道。
接下來,他拿過方才的藥劑瓶,將這份解毒劑倒回瓶內,然後轉身,遞給身後一直等待著青年:“讓你哥哥喝了它,毒就能解了。”
那青年聽後大喜,轉身就跨步回到床上中毒青年的旁邊,中毒青年看著那瓶藥劑,眼神裏似乎有下了什麼決定的樣子,然後拿過它,一仰頭全部喝掉了。
“啊”喝下後,他似乎是經曆了烈火灼燒般,他渾身的皮膚瞬間開始發紅,配合他現在的姿勢,令他看上去如同一隻剛出鍋的紅蝦,不過他身上,那些若隱若現的黑紋卻在迅速消退中。
不多時,中毒青年已經停止呼喊,如爛泥一般癱坐在床上,這讓他弟弟頓時高興起來,從威利身後衝過去,扶起自己的哥哥,不過威利的臉色卻還是如常的凝重,他知道問題並沒有完。
“現在,你的毒解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你的傷口需要處理,那附近的皮肉因為中毒已經出現了壞死,恐怕必須要切除才行。”威利在一邊開口道。
“不,如果要切除,除非是去愈療院,但是我們不能去!”
威利的提議再次被否決掉,這讓威利對兩人的身份多了不少猜想。
“那還有一種選擇,但是會非常痛苦,可以用燒紅的鐵棍,將壞死的組織燙掉。”威利嚴肅的將第二個方案了出來。
“我選第二種。”那青年幾乎沒有思考的,就選擇了第二種。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弟弟去生火,稍後我還買了一些麻醉的藥劑,可以讓你等會兒不那麼痛苦。”威利點點頭,然後便返回桌邊,將剩下兩個未拆開的一個紙包打開,裏麵是一支拇指長很細的淡綠色藥劑。
此時壁爐的火已經生起來了,而那個高個青年則不知道出門後從哪裏找來了一根幹淨的黑鐵棍,他正一隻手拿著黑鐵棍,一隻手不斷翻動著底下的燃材。
威利這會兒已經來到中毒青年那邊,同時讓他將上衣退去,當那道猙獰的傷口露出來時,饒是威利都心裏一陣翻滾。傷口雖然不深,但是此刻已經泛黑,這已經是組織壞死的表現,威利甚至都能聞到散發出來的微微腐爛味。
“燒好了麼?”威利轉頭看著壁爐那邊問到,他能看到,那根鐵棍的前部分已經開始微微發出紅光了。
“就快了。”高個青年著。
“你現在可以喝了它,然後我會將部分腐壞的組織切除。”威利將那瓶綠色的麻醉藥劑遞給身邊的人,對方拔開塞子一個仰頭喝了個幹淨。
藥效似乎上來的很快,片刻後麻醉效果就已經產生,威利用消毒過的刀尖碰碰傷口,對方表示沒有痛感,他這時才敢真正動手清除那些腐壞的組織。
高個青年隨時待命,一直保持鐵棍的溫度,聽到威利“好了”之後,立刻拿著黑鐵棍過來,在得到他哥哥確定的眼神後,將那根燒紅的鐵棍,燙在了清理好的創口上。
“滋滋”的皮肉灼燒聲在屋內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烤肉的味道,但是三人現在都沒有任何食欲,雖然已經有麻醉藥劑的效果,但是紅鐵燙入的劇痛,還是讓那中毒青年緊咬牙關,麵容扭曲。
這根鐵棍來的快去得也快,也就是三秒鍾的時間,高個青年就趕緊拿開,然後將它立放在一邊,而那中毒青年似乎也終於解脫了一般,恢複了之前蒼白的臉色。
“先讓他躺好,我給他將消炎藥劑敷上。”威利完,來到桌邊將最後一個紙包打開,裏麵是一個透明瓶,裏麵裝了不少白色的粉末,想來這應該就是消炎藥劑了。
將消炎藥劑撒上,然後用包紮帶將傷口包紮好,高個青年隨後快速將屋子都收拾了一下,將那根黑鐵棒還回去,然後威利拿過一把椅子,坐在兩人的床間。
“吧,你肯定不是打獵把自己傷成這樣的。”威利一針見血的就把他的猜測了出來。
“被你看出來了。”床上的中毒青年慘笑了一聲,“也罷,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哥哥安多斯,他是我弟弟安多格,我們,本來是帝國一位公爵的私生子,但是很不幸的,那位公爵被人暗害身死,他的家人因此遭到清洗,而我們則是因為他提前安排前往多佐荷公國,所以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