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貴人這塊玉好生名貴,朕記得並未賞你此等東西。”
千錦澈握著玉佩,抬眉對從門口慢慢進來的靈唯道。靈唯不慌不忙的在晨然的陪同下,緩緩走進內閣,淺笑道:
“這是臣妾從家中帶來的,聽說是臣妾母親大人的家傳之物,臣妾見之也不錯,便將它帶入了宮中,想念父母時也好看看。”
可誰知道,靈唯表麵看似不慌,心裏卻像是被什麼勒住一般,喘不過氣,七上八下的,不能平複。
“原來如此,這玉可是上好的暖玉,也無怪乎。”
千錦澈終是將那塊玉佩放了下來,靈唯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對晨然使了一個眼神,晨然會意,走上前去默默地將玉收放在靈唯的妝奩之中。靈唯這才欠身對千錦澈道:
“臣妾不知皇上要來,所以沒有準備。臣妾這就下去吩咐晨然與楚茶收拾一番。”
“不必了。”千錦澈抬手製止道:“朕來此隻是想問蘭貴人幾個問題。”
靈唯心裏自然知道千錦澈要問什麼,可心裏還是有幾分失落:來此隻是問幾個問題嗎?可表麵並未表現出來,低頭道:
“不知有何問題,皇上便請問吧。”
“你可知淑嫻貴妃已死。”
“臣妾自是知道,聽說淑嫻貴妃的宮人無一幸免。”
“那,可與你有關?朕聽說在當日的白日,代月與你曾在長街上發生爭執。”前進車略微沉了些聲音問道
“回皇上,淑嫻貴妃是與臣妾確實有些不快,可是臣妾從沒有要害人之心。否則,這後宮從來便不是一個幹淨的地方,臣妾也不止與淑嫻貴妃有過不快,可其他人並未有什麼事卻唯獨淑嫻貴妃一個,這怎麼便能定是臣妾所為呢?”
靈唯聽見千錦澈的問句,反問道。語氣中倒也未有一絲破綻。千錦澈一直盯著靈唯那張臉看,許久沒有動靜,倒讓靈唯生出幾分不自在。忽然,千錦澈站起身子,微微一笑,對靈唯道:
“罷了,此事是朕欠妥,讓蘭貴人受委屈了。”
靈位一愣,定定的看著千錦澈:他,是在信任我嗎?隻是片刻,靈唯便回過神來:
“臣妾無礙。”隻是淡淡的一句,仿佛世間並未有何事可以牽扯到她的心,可又有何人知曉,她那顆快速跳動的心的想法。
“李德章,擺駕禦書房,朕也有許久未理國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