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聽不懂嗎?朕說月妃隻是身染疾,病。”
千錦澈故意將“疾病”二字說得稍慢,不過群臣們卻繃緊了神經,但那代岩似沒感受到周圍的變化。反駁道:
“皇上,臣的女兒確實已死在了後宮之內,還請皇上為臣的女兒做主。”
“哦?依丞相所說,朕的後宮朕還不知道嗎?”千錦澈靠在了龍椅之上,雙眸就像一束寒光,射向了代岩,使代岩身子不禁一顫。
“臣不是那個意思。”代岩有些發虛,顫抖著回道。
“那丞相是何意思。”
“臣,臣,臣知是誰殺了我女兒。”代岩卻是將話題轉到了這上麵,眾臣皆好奇地望向了代岩,都想知道是誰。千錦澈依舊慵懶的靠在龍椅上,沒有說話。代岩見千錦澈沒有反對,便繼續說道:
“臣的女兒,是被那禮部尚書之女,靈唯所殺,請皇上為臣的女兒討個公道啊!”
那禮部尚書聽見代岩如此說,便也走了出來,彎腰對千錦澈道:
“皇上,臣知自己的女兒不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還請皇上明察。”
“哼,宮中人皆知,我女兒死的那日,曾和你女兒在長街之上發生衝突,而就在那天晚上我女兒就慘死,除了靈唯還會有誰!”
代岩聽到禮部尚書靈軒如此說道,不僅轉頭對靈軒狠狠道。
“這...可是臣確信臣的女兒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那孩子從小便麵軟心慈,委曲求全,現在怎麼會殺人呢!”
“不是你女兒還會有誰!我要你女兒為我女兒陪葬!皇上,求皇上誅靈家九族,方才平息臣女怨氣啊!”
代岩已經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了,他現在隻一心想讓殺自己的女兒的凶手下去陪她。此時的靈軒還想為自己的女兒辯解,卻被緩緩坐起來的千錦澈揮手止住了。千錦澈直直的看著代岩,嘴角一撇,道:
“這代丞相倒是可以作朕的主了,消息倒是靈通,朕的後宮發生了什麼事,代丞相竟比朕都還知道得早,,還一清二楚,嗬,不知代丞相的手伸的是不是有些長了?”
“皇上恕罪,臣並不是那個意思。”代岩聽見千錦澈這樣說,才反應過來,忙跪下道,與剛才那在殿上與靈軒對峙的時候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嗯?不是?那是什麼意思?現在天下傳出了那種謠言,稱朕不是天子。現在倒好,朝中不僅沒有一致對外的商量對策,卻開始為後宮的一個嬪妃吵得不可開交,爾等是何意思?!”千錦澈剛說完,殿中群臣便齊齊都跪了下去,高呼“皇上恕罪”。其中,代岩更是冷汗直冒,心中已是後悔莫及。
“嗬,朕如何饒恕你們?!代丞相,朕看你這丞相之位做的已夠久了,也該換個人了!”
千錦澈佯作大怒對代岩道。
“皇上,臣罪該萬死,求皇上饒命!”
“你是罪該萬死,不過,朕暫且看在你是先皇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且是兩朝元老,先饒了你這條命,不過。”
千錦澈看著下方跪於地上,顫顫巍巍的代岩,接著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賞代岩三十大板,遂降三階,丞相之位暫由中書令代理,退朝!”
千錦澈一甩衣袖,便向日芒殿偏殿走去。眾人看著千錦澈從未如此怒過,便也不敢再說什麼,各自退了下去,代岩也心知這已是最輕的處罰了,便也未多說什麼,隻是雙眼憤恨地向靈軒瞪去。
日芒殿偏殿中,幾個宮女正在給千錦澈換衣服,千錦澈就這麼站著,看著身邊的李德章道“
“朕不是說了,先瞞著這老匹夫了,怎會讓他知道的?”
“回皇上,是那紫韻宮的掌事太監偷出宮通風報信,那晚他受了淑嫻貴妃的命令,到晴雨閣監視著蘭貴人,才躲過了一劫。”李德章對著千錦澈彎腰道。
“那他現在在哪兒?”千錦澈換好了衣服,李德章從一旁的案桌上去過一個同心結掛於千錦澈的腰帶上,回道
“奴才已將他打入慎刑司了。”
“那就好,別再讓他出來了,吃裏扒外的東西!”
“奴才已去吩咐了。”
“代月之死必定不會那麼簡單,既然那老匹夫說與蘭貴人有關,一會兒你隨朕去晴雨閣看看。”
“是。”